着,便要给人无端编排,死了,自然也是要背着黑锅了。” 刚才叽叽喳喳的鬼们大眼瞪小眼,说起来,刚才大家异口同声说自己死的冤枉,可是都是睡梦中不知不觉就已经坠楼身亡,或者在高处不慎失足的,倒也没听谁清清楚楚的说:“我亲眼看见就是依菡干的!” 那么,是依菡说谎,还是群鬼说谎,又或者两方都没有说谎,背后还有一个黑手吗?难不成,是那个阴险狡诈的沈弼丞?他又为什么这么做?真是扑朔迷离啊。 白泽显然也陷入了迷茫。这民国时期的积年旧案,看来也难倒了这个呆萌神兽。 说起来,沈弼丞才是关键。我忙问阿诺姐:“不知道沈老爷后来怎么样了?” 阿诺姐有些张皇失措,刚出场时的彪悍早已荡然无存,但仍强打精神,说:“这个,自打依菡小姐没了,沈老爷一次也没有再来过这个宅子,好像十分伤心,回他的沈公馆去了,留下我在这里看家,横竖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就留了下来,谁知道一觉不醒,就这么死了……我死了以后,沈老爷差人才转手卖了菡萏园。”. 依菡小姐用纤细的半透明的指尖擦了擦眼中扑簌簌滚出的泪水,泪水掉到地上,地却丝毫没有湿,像融化在空气中一般。 虽然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却也不由的心疼起来,试想,一个孤苦伶仃,命不由己,好不容易当上歌星,有了安逸生活的女子,做正妻的资格都没有,连男人都只能与别人分享,还被人骂些想的到的难听话,深信不疑的男人又骗自己去死,这种酸楚,换位思考,大概也能猜度出一二。 不想白泽竟也十分感性,还满脸过来人的表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对沈老爷,也算的上情深意切了,殉情,其实小神,也是为了一个人,才遵从诺言,继续守候……咳……”白泽发现我正用复杂的眼光盯着他,忙假装咳嗽想遮掩过去,这种小动作难道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看着他这面红耳赤的样子,该不会与梅家哪个先祖有过什么浪漫爱情故事吧?先祖的八卦要不要挖呢?虽然很想知道内幕却又怕犯了大不敬之罪,哎,真是让人纠结。 “大仙,她可怜,难道我们这些人不可怜?”阿诺姐赶忙上前一步,指着依菡小姐苦大仇深的说:“还请大仙为民除害,别让她再滥杀无辜了!” “就是就是!大仙,收了她,给我们报仇雪恨!”群鬼激愤,都嚷嚷起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神灵若说是我害的人,我自然无话可说,收便收了罢,横竖我在这也等不来什么。”依菡小姐低下头,闭上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真的是她害的人么?本来是铁板钉钉一般的事,她不辩解,倒叫人有点犹豫。 白泽想了想,打了个响指,屎壳郎精突然出现了。只见他茫然的望望群鬼,莫名其妙的抠了抠屁股,弯腰给白泽行了个礼:“蒙邪神大人召见,屎壳郎精有礼了!” 白泽问道:“屎壳郎精,这菡萏园的厕所,看来一直是你占下了,你如实告诉小神,这些年来,害人的是谁?” “这个嘛,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知道衣柜里的宅女没有害人。”屎壳郎精一拍巴掌,以一副救世英雄的姿态,大喇喇的在楼梯口,横刀立马的。指着阿诺姐说:“既然白泽神在这里,我就实话实说吧!把老爷子推下楼梯,把这里的人睡梦中扔下楼的,不是你吗?” 群鬼目瞪口呆,阿诺姐愣了一愣,脱下脚上的拖鞋便往屎壳郎精头上扔去:“你个天杀的臭屎壳郎,放着厕所不待,跑到这里喷什么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