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开了口,嗓音毫无情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刚刚是不是捡到了我的东西?” 她愣了一瞬,嗓子因为呕吐而发沙:“我没——” 话还没说完,温郁仍低着眼凝视着她,眸子很轻地眯起来,他轻呵一声:“你想赖账?” 声音刚一落地,温郁扯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出门去,他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对身后的人宣告:“这个小偷借给我一下,待会儿还给你们。” 林羡清被他拉着沿着走廊走,都快走出饭店大厅了,林羡清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她挣了几下却没挣开,林羡清问他:“我真没捡到过你的东西,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温郁也不回头,也不停脚步,饭店大门口的风吹起他风衣一角,林羡清低头看见从他的大衣兜里飘出几根红线。 良久,林羡清听见他说:“去医院。” 她反应了一会儿,对他莫名其妙的关心觉得奇怪,明明前几天还对她说过那样的话。 林羡清嘴硬:“我很好。” “你不好。”他说。 温郁单手揣在兜里,秋天的街道人影绰绰,路边落下大量焦黄的枯叶,被行人的脚或是汽车的轮子碾过后破碎,然后被秋风卷着扑向未知的地方。 温郁的头发被风吹得飞起来,他扫了她一眼,等着出租车。 林羡清不想跟他耗,她的声音沙哑难听,但她还是努力地发出声音:“你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好像没什么关系。” 她视线平直地看向前面,看着温郁的背影,继续说:“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好无聊。” 出租车到了,温郁抬手拦下,扔给司机一百块钱,只说了句:“送她去医院。” 再转身的时候,温郁眼都不抬,再也不看她,只是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停了步子,声音很低很轻,几乎要冻结在凛冽的风里:“没什么意思,就算不是你,是祝元宵、李欣怡、徐寒健,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帮一把,没什么差别。” “至于无不无聊......”他停顿几秒,顺带着抬眼看了下天上的月亮,跟他在出租屋里看过的好像没什么两样,一样的不圆。 “是挺无聊的,以后不会了。” 温郁抬脚要走,走之前好心提醒了她一句:“记得自己撒个谎,就说是我纠缠你让你回不去了。” 说完他又顿了一下,眉心微蹙,像是觉得这个说法有点不妥,嗓音又染上些许烦躁:“算了,随便你怎么说。” 出租车的司机摁了几下喇叭,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还走不走啊?” 林羡清应了声,说“走。” 她坐上车,把出租车的车窗拉下来一些,凉风从车窗拉下的缝隙里吹进来,林羡清被风吹得眯了眼,不清醒的大脑变得清晰,她呼出一口气。 也不算“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林羡清没吃到过甜枣。 她只吃过三个长了虫的冬枣。 到了晚上,医院的人并不太多,林羡清去问诊,医生就给开了点儿口服的养胃药和解酒的药,胃病都得慢慢养,一时间是没办法好的。 林羡清回了家,用热水把药化开,但是没把握好温度,入嘴的时候把舌头烫了。 她捏着马克杯的杯柄,舌尖被烫得发麻,胃里也难受得要死,接连几天的劳累让她的心情很糟糕,再加上喝了酒,林羡清觉得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客厅里的父母今天也是凑在一起看电视,林羡清听见电视里传来报道的声音: “这次来参加我们人机大赛的是去年的老朋友了,他这次能否成功呢?” “看我们的计算机已经算了一大半了,今天温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