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知前事如何……” 银屏便疑惑上几分:“主子不是和亲特使吗?便是大金不同意和亲之事,也不会对主子做些什么吧?” 邵学义长叹一声道:“若是这样便好了。”说到此,他语气一沉:“我有一信欲寄回辞国,但此信我不欲经他人手,银屏,你且为我带回辞国,交予祖父。” 银屏微微一愣,直愣愣的问道:“殿下此言莫不是为了先支使我回辞国?” 邵学义便脸色一正,严肃道:“此事岂是儿戏?银屏你是不听我的话了?” 银屏眨了眨眼,委屈了起来:“但是主子让我一个人回去……”他小心翼翼的拿眼瞥邵学义的脸色:“我还没和主子分开过呢,要不还是让李义去送吧?”他好似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似的,猛的指向了李义。 李义微微一愣,扳着脸没开口。 邵学义漫不经心的看了李义一眼,却没有欣然同意,反而只是道:“若是李义走了,谁来保护我?” 银屏面上萎靡了下来,便委屈的应声答应了下来。 邵学义将目光收了回来,在心中轻笑了一声,复又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摊开新的纸张,迟疑着慢慢下笔,每个字都似斟酌许久。 写完短短一行字后,他便折叠了信纸塞入信封中,慢条斯理的封上信封,盖好火漆,犹豫了片刻,方将它递给了银屏。 银屏接过信,还有些发愣:“主子,你写的好快……” 邵学义却不纠结,只是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长叹口气,方对他道:“你且去吧。” 说完,他便不再在意银屏,复又对着他那张计划书端详了起来。 * 吉尔黑部落 “好侄儿,你最近往我这里跑的可是越来越勤快了?” 营帐上首坐了个精瘦的小老头,留着一小撇胡须,面上笑眯眯的模样,与常人没什么区别。 牧都然坐在他下首,手里抱着坛酒,闻言,便是极其恭敬和仰慕的模样:“叔叔对我素来照顾,我这不是想多孝敬您几分吗?” 袁必吉见他闪烁的眼神,也不戳穿他,只是大笑着道:“不枉费我对你的一番苦心啊,那还说什么?喝酒啊!” 遂又是一夜大醉。 这个场景不断的在吉尔黑部落各个握有军权的长辈那边出现,牧都然简直如同一只勤劳的蜜蜂一般,让人见之而感叹——起码他的两个弟弟是十分感叹的,果然在权势面前,便是胆小如牧都然都能鼓起勇气去争上一争。 当然这跟牧易轩这几天不断在他耳边游说分不开,眼见鱼儿自己咬了钩,他们便见好就收,不再去刺-激他,万一他想起来这还有两个也是继承人的候选,干脆一起下手了,那才是没处喊冤去。 * 都天禄府中。 安嘉瑞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书,落塔在一旁小心伺候着,端茶倒水,力图不让先生自己动手或者……动脚。 若有旁人,见着他这副样子,最起码得是个半身不遂吧?不然这一副病重不痊的模样,落塔只恨不得连书都他帮他翻了,总不能是没病没灾吧? 安嘉瑞已经看淡了,身外之名要来何用? 都天禄真的拿着一堆药膏回来的时候,他简直眼前一黑,拒绝去想象,都天禄对巫说了什么。也拒绝去想象巫的内心世界。 他!一个柔弱的攻!爱咋咋地! 安嘉瑞伸手翻过书页,见落塔聚精会神的模样,忽而想起了穆允歌,眉梢一挑,虽然明知道这是别人的私事,但他真的很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些日子不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吗?怎么转眼就在假山里…… 安嘉瑞的目光刚在落塔身上打了个转,落塔便微微躬身问道:“先生?” 你看是他先问的我,跟我没关系,不是我主动的。如此三连安慰了自己之后,安嘉瑞干脆的把书一合,好奇的问落塔道:“你与允歌?” 落塔便露出个听不懂您在说什么的专业级别的微笑。 安嘉瑞岂是那半途而废的人?他当然是选择说清楚了:“我是说,你和允歌近来关系还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给彼此留点空间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