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国比赛了?” “对,下周出发。”陈锋说,“听阿姜说,你如今弃武从文,要做学霸考大学了?” 池弥看了眼手边的姜河。 姜河乖觉地缩了缩脖子,给他倒满了酒,一边打着哈哈说:“玩笑、玩笑啊。” “我就说啊,池弥,你天生是该上擂台,”陈锋比划了个挥拳的姿势,“那才是你的地盘!上什么大学?跟我去美国,拿它十个八个奖,不比读幺蛾子的书强?” “毕业再说吧。”池弥小口抿酒,凤眸微眯。 陈锋见他低落,转头问姜河:“何方远有消息了吗?” “没,那玩意比老鼠都精,毛都没露过。他知道在池哥这里捞不着好,戎小姐不在了自然就不会出来了——”话说了一半,姜河卡住了,看了池弥一眼。 果然,那双丹凤眼黑了三分。 陈锋眉一挑,拿酒杯撞了下池弥的杯子,“说到那位大小姐,我听说她在美国治病?” 池弥闻言,冷冷地睇了姜河一眼。 姜河顿时愁眉苦脸,“这事儿可真不是我说的啊!” “别赖阿姜,不是他。”陈锋坏笑,“我是喝酒的时候打你们学校一小霸王那听说的,叫什么来着?卫……卫巡是吧?” 池弥手指在玻璃酒杯上摩挲。 “我还真好奇,这大小姐到底得有多天仙?都走了一年了,学校里居然还有人惦记着。” “不光你,我也好奇。”姜河说。 池弥忽然抬手,姜河连忙捂嘴,结果他只是一仰脖子,把酒给干了。 陈锋看了眼他眼尾的一抹红,“你小子,不会对人家上了心吧?那可是白天鹅,不好吃。” 姜河在桌子底下捣了陈锋两下,示意他适可而止。 “得,不问了。”陈锋举杯,“为你即将高中毕业干杯。” 池弥与他碰杯,“为你下场比赛的胜利干杯。” …… 池弥有点儿喝高了,推着姜河在回家的路上绕弯弯。 “池哥,不早了,化雪天冷,早点儿回呗?”姜河建议。 “嗯,再等等。”池弥说。 等啥?姜河左顾右盼,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雪花稀稀拉拉,积雪半化不化,正是一整个冬天最冷的时候。 当——当——当—— 市中心的钟鼓楼敲响了午夜的钟。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过去了。 一整年过去了。 那个留下一封“等我回来”的信,远走异国的小姑娘,音讯全无,仍旧没有回来。 第25章 25%痴迷 俄州克市,卢卡斯湖畔别墅。 湖面平静,偶有飞鸟掠过,对岸的别墅相隔甚远,邻里间互不打扰,是疗养的圣地。 午后阳光慵懒,戎正廷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落地玻璃前,看向临水平台上的戎容。 她盖着厚实的钩花羊绒毯,沐浴着阳光,被晒出些微红晕,脸蛋清瘦了许多,更添了几分女人味,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发白的细红线,吊坠隐在胸口。 身旁的画架上湖景刚画了一半,已有七分神|韵,手机就放在离手最近的地方,安静得一如这环境。 “睡得很沉啊。”亚麻色卷发的青年微笑。 戎正廷回身,坐在茶几边,“上次手术之后就一直无精打采,阿伦,你有空多来陪陪她。” 这青年正是戎家世交明家的长子明伦,是看着戎容出生的兄长。 明伦点头,“我会的,戎叔放心。” “还有,让你帮忙打听你从前念的那所大学,打听得怎样了?”戎正廷慢条斯理地问,“等下半年戎容手术全部结束,让她转你母校去学金融吧。画画总不能当正业。” 明伦看了眼睡梦中呢喃的戎容,微笑对戎正廷说:“我觉得金融还是算了吧,容容什么性子您比我清楚,逼着她放弃画画……别把她逼急了造反。” 戎正廷看他,“造反?怎么造反。” 明伦的目光停在戎容手边的手机上,“如果容容发现手机被动手脚,给国内那小子发的消息都被拦截了,信件也压根没寄出去,还不得把这房顶掀了?” 戎正廷:“发现不了。”那么容易发现,她早发现了。 “迟早的事,以她的性子,手术一结束肯定第一时间回去找那小子兴师问罪,到时候戳破了肯定头一个怀疑戎叔你。” “小孩子气性,手术完了早忘光了。何况我只要她老老实实留在这里把手术做完,别总心心念念地往国内跑。至于康复之后,她爱怎么发火就怎么发火,把这里给我烧了我都乐意。”戎正廷沏着茶,小口抿下,“现在……哪也不要想去。” 明伦无奈地说:“希望如您所愿。” 忽然,露台上的戎容仿佛被梦魇缠住,难受地呻|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