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点了几个士兵,然后每人分发了一柄短剑,一队三十人的小分队,披星戴月地杀往敌营。 寅时初,天尚未亮,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敌营守门的几个士兵打了个瞌睡,冯绮波和钱大毛兵分两路,咔嚓咔嚓两下解决掉了吊楼上的两位,替了自己的弟兄上去,然后在营外开了一个小门,剩下的二十多人就全都蹑手蹑脚地钻了进来。 此处是后门,巡逻的士兵在较远的地方来来回回,冯绮波率先干掉了几个出现在此处的敌兵,下手稳准狠,惊得钱大毛合不拢嘴。若不是身在敌营,只怕是他都要拍手叫好了。 一队人跟着冯绮波一路摸到粮仓,营中马厩和粮仓在一处,一些马儿被惊醒,打了几个响鼻,她挥了挥手,立刻上去几个动作轻的士兵负责安抚马匹。 剩下的,便从旁边推来了车子,将堆着的粮草开始往车上搬运,放风的几个弟兄一直看着,提防着巡逻的卫队到此处来。 偷袭这种事必须得速战速决,眼看着车子快要堆满了,冯绮波挥了挥手,钱大毛立刻跑过来,给车套上马匹,然后给马蹄包上布条,耳朵堵上棉球,几个士兵牵着马朝后门迅速走去,断后的士兵们立刻将没能装上车的粮草,全都堆在了地上,将敌方能追来的后路切断,纷纷从怀中掏出了桐油,洒到了粮草之上。 马厩中的马闻到了桐油的臭味,嘶鸣起来,这才引起了远处巡逻卫队的注意。 冯绮波立刻划开火石,轰的一声,桐油被引燃,火光冲天。 敌营登时人荒马乱起来,马的嘶鸣、人的吼叫乱作一团,也有人前来拿水扑火。然而因为众人准备充分,几个点火的点都是测算过风向,一时间粮仓处烧成了火海,连带着马厩都被引燃,马厩中被拴着的马无处脱身,尖声嘶鸣。 敌营士兵忙着灭火,然而火光冲天,实在是没法追逐那已经带着粮仓逃之夭夭的分队。闻讯赶来的将军破口大骂,立刻部署士兵绕路前去追赶。突然从火海中蹿出一匹浑身鬃毛着了火的骏马,尖叫着朝着营中四处乱窜,它的尾巴上还绑着一桶桐油,随着马的尖叫跳跃,桐油四处飞溅,洒到的地方,均是一片火海。 大将想要喝止那匹马,可是被烈焰焚身的马匹哪里听得到他的斥骂,只一味的东逃西窜,很快半座大营全都燃起火来。 而此时的冯绮波和钱大毛早已经驾着马车朝着自己的营地一路飞驰。等到抵达营中,已经天光大亮。回头看敌营方向,依然是火光冲天,隔着那么老远都可以看得到。门前早已围拢一群士兵,见三十人押着一车粮草前来,俱是欢呼雀跃。 虽说为了迅速逃跑,他们所带的粮草不多,但也够自己的将士大出一口恶气了。 “波儿!”端毅王因为腰伤无法前去,自冯绮波离开之后就一直站在营前,差点站成了望夫石,此时冯绮波回来,他第一个冲了上去。 冯绮波解下头盔,任由端毅王冲上来扑了一个熊抱。看着冯绮波被桐油熏得有些发黑的脸,端毅王问道:“你没事吧?” 冯绮波摇了摇头,抬手对着一旁马将军致意了一声,牵起了端毅王的手。 端毅王只觉得好像她才是王爷,自己是深闺中的王妃一般。刚想表达不满,却听媳妇突然说道:“啊,好想去洗个澡。” 端毅王立刻狗腿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叫人去给你准备!” 马将军走了上来,说道:“王妃辛苦。” 冯绮波摇了摇头:“还好,应当是弟兄们辛苦。马将军,现在时机正好,何不趁此机会……” 话未说完,马将军立刻会意,说:“末将早已经准备好拔营进攻!王妃同几位弟兄前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末将!” 冯绮波点点头,行军打仗之事她一知半解的,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做的好。这时端毅王过来喊她去洗漱,她便同钱大毛等人道了别,回帐去了。 端毅王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个巨大的木盆,灌上了水,热水是一早就备下了,就等着冯绮波回来。帐中热气氤氲水汽升腾,冯绮波颇为满意,摆了摆手示意端毅王出去,自己开始宽衣解带。 端毅王忸怩了一会儿,一咬牙豁了出去:“波儿,为夫服侍你吧?” 冯绮波脚底一滑,差点摔进澡盆里:“王爷你方才说的什么话!” 端毅王耳朵一红,一梗脖子说道:“这不过是夫妻情趣罢了!波儿你实在不解风情!” 想不到堂堂端毅王爷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冯绮波连忙摆手:“不了王爷,妾身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