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元赶紧上前求情道:“明日一定换一道又好看又好吃的。这不是怕皇上吃徐姑娘的手艺吃腻了吗?” 最后,景帝将那一盘半生不熟的东西吃了个干净,刚放下筷子,就云淡风轻地走了一躺茅房,果然极具杀伤力。 直到此刻刘德元才知道大事不好,着人请了张弛来,背地里说明了缘由,张弛去见景帝时,有些郁闷,“皇上龙体为重,既然知道那是生的,做什么还吃?” 景帝摆摆手,只是拉两下就好的事儿,根本不需要张弛特地跑一躺。 “也只有他能做得那么难吃。” “什么?”张弛惊愕地抬起头,只见景帝的嘴角正勾起一个非常诡异的弧度,不知道到底是想笑还是想发飙。 “没事。”景帝的表情立马收得一点不剩。 张弛心中嘀咕,莫不是这狂疾呈现变异性发展了吧? 他干脆仔仔细细地又给景帝把了一次脉。 临走时,张弛突然对景帝道:“大公子他……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上次景帝足足拖了四天才将他从九合馆拎出来,而且听闻景帝走时还带着怒气,连漠措都来他这里探过口风,不知道景帝到底怒什么。 其实张弛也不知道景帝怒什么,只隐约觉得,这事跟苏陌脱不了干系。 景帝若无其事地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张弛斟酌了一下用词,“进宫时碰到他,他问怎么才能讨好皇上。”以苏陌的尿性,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讨好景帝。 景帝的耳朵动了动,看似不经意地拿起一本奏折做出准备翻看的模样,口气淡淡地道:“那你怎么说?” “那时臣急着来看皇上,只是随口告诉他皇上喜欢龙舟。”景帝的其他喜好,伺候在他身边的人多少都知道,张弛说的自然是别人不知道的。 就是不知道苏陌问这些能做什么,总不能在太液池中搞一场龙舟比赛来博景帝一笑吧? 景帝低头看奏本,嘴角又抿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可出口的话依然淡得出水,“由他去吧。” 张弛本来一只脚已出门了,又转了回来。景帝刚要放开的嘴角因为他的回马枪抿得有些艰难,脸上难得露出了不耐。 张弛摸摸额角,笑道:“大公子好像受了伤,我留瓶药在这里。他若来承乾宫,皇上给他便是。”作为一个忠臣和朋友,张弛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心,他若不给苏陌来承乾宫找个借口,估计这两位还不知道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受伤?景帝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手指?” “皇上怎么知道?” 景帝噎了口气,果然是个蠢货,就雕那么一点点东西能把自己手指给弄残了。 显然景帝没心情回答张弛这个问题,张弛只好乖乖离开。 当天下午,景帝捏着张弛那只药瓶进了涵泽宫。 秀女们在接受姑姑们的教导,苏陌这个鉴花使则正缩在椅子上,拿着一块木头,正费力地雕刻着什么。 景帝驻足半晌,引来了所有秀女的目光,却独独没有引起那个小东西的注意。 刘德元冲那边做了一个手势,让所有秀女都回避,这才默默地跟在景帝身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