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 司马烨在他面前跳了几脚,愣是躲过了那些碎片,啧啧两声道:“谢太尉原本就希望把女儿嫁去宫中,这样一来必然也要支持王丞相的,加上个白太傅,陛下可能真的会改了念头呐。” 庾世道哼了一声:“本侯已经冒险走到这一步,若是放任司马玹这样下去,说不定那煞神还有翻身之日,立你的儿子为储君才是重中之重。” 司马烨叹息:“可是王谢大族拦着,你要如何扶立犬子啊?” 庾世道搓着衣摆,鹰一般的双眼闪烁不定:“事已至此,就算是王谢,敢挡道本侯也不会退步。” 司马烨看他一眼,将手拢入袖中,一团和气,满脸笑意。 司马瑨还没好,以前顶多两日就能好的病症,这次足足拖了四五日。 白檀心力交瘁,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不过司马瑨比她更煎熬,吃不下也睡不好。 天尚未黑,窗外已经有了泛白的一道月影。 白檀托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枕头上,摸了摸他的脸颊,已经消瘦了许多。 “你以前没遇见郗清时都怎么过来的?” 司马瑨握住她的手,贴在颈边,浑身虚脱无力:“最初发作时,持续了足足半月,我险些熬不过去……” 白檀的心登时揪了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伏在他颈边轻轻搂住了他。 谁能想象到那样一个肆意妄为血溅四方的亲王居然会被一个病症折磨成这样,甚至险些没命。 难怪会造就这么一副秉性出来,他的心里一定对世间带着无比的憎恨。 房门忽然被重重拍了几下,白檀一下坐起身来,觉得有些奇怪,这不该是侍从会有的力道啊。 她让司马瑨躺好,下床去开门,门一拉开就乐了:“你可算来了!” 门外竟然站着郗清,他解开披风,将背后的药箱提到身前一头钻进房中来,风尘仆仆:“哎哟喂,你不知道我这一路赶得多急,掐着日子来的啊,入了城简直是揪着周郡守将我送过来的,对了,殿下发病了没有?”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檀就急了,扯着他衣袖往屏风后走:“你既然是掐着日子来的,竟然还来这么晚?他都遭了好几日的罪了!” 郗清瘪嘴:“你眼里就只有殿下了,我心好痛,嗷~~”一边嚎一边转过屏风,就见司马瑨蜷缩在床上,顿时不敢插科打诨了,连忙卷袖打开药箱。 白檀举着灯火上前,他已经开始施针了。 看到司马瑨眼下青灰便知道他这几日是如何过来的了。 “暂时先让殿下休息一下才好,只怕这些时日都没怎么安睡过。”郗清刚说完转头就对上白檀一双青灰的眼圈,“噫”了一声:“看来你也没睡好。” 白檀叹息:“你来就是解救我们于水火了。” 郗清哼了一声,将最后一针推进司马瑨太阳穴:“可算知道我的好了。” 司马瑨睁开眼道:“你来晚了这么多天,还好意思说?” 郗清一脸沉痛:“别说了殿下,我只是个大夫,又不是你,骑马狂奔都不带歇的,不瞒您说,我屁股到现在还肿着呐!” 白檀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施针之后司马瑨终于有了些睡意,郗清这一路奔波既困又饿,将药箱收拾好便将白檀扯出门去,直接问她厨房在哪儿。 白檀领着他去厨房,路上被他盯着追问:“你与殿下这一路一起过来的?你们到底现在如何了?你俩这样可不像是师生了啊,是不是……” 白檀打断他:“都中情形如何?” 郗清“啧”了一声,嘀咕了一句“假正经”,走进厨房里去。 已经夜深,也没有下人在,郗清就自己点了烛火,翻找出个药罐来,从药箱里取了早就备好的药材来添水煎熬。 白檀找了些吃的出来,也是冷的,卷了袖子去灶后添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