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学生看待了吗?” 白檀摇摇头:“不,我还是将他当学生的。只是我始终相信凌都王本心尚存,也许他从来就不需要我的教导。” 司马玹将地图缓缓合上,稍稍靠近了一些,几乎一低头就能触到她的鬓发:“你必然也改变了他许多,这是你的功劳,不必推辞。” 白檀怎么可能推辞呢,恨不得再将那地图打开看看才好:“陛下这么说了,我只有叩谢天恩了。” 司马玹忽然道:“你都听你阿姊说了吧……” “什么?”白檀下意识就问。 司马玹又没说下去,摇了一下头:“没什么。” 内侍端了点心热茶进来,收拾了案头,一字排开,竟有七八样。 司马玹捻了一块细细嚼下,端着盘子往白檀眼前推了推:“你不愿吃朕备下的饭菜,小食便与朕一起用些吧。” 白檀忙到现在也饿了,捻了一块吃了,觉得口味不错,又多吃了两块。 司马玹给她倒了热茶,顺手拭了一下她嘴角的残渣,二人都是一怔。 他最先回味过来,笑道:“以前你我也不是没一起吃过东西,你还当是以前好了,不必那么拘谨。” 白檀听他这么说倒也觉得没什么,但难免还是有点尴尬,起身道:“陛下慢用,我该出宫了。” 司马玹点头,命人撤了茶点:“去吧。” 白檀起身见礼告退,走了几步想起书稿,又返回来取,瞥了一眼司马玹的侧脸,他紧抿着唇垂着眼,又专心去看那些奏章了。 耗时一月,弋阳秦军被尽数驱逐出境。 司马瑨尚未班师回朝,已经派人寄了折子回来给司马玹。 他要求整军,此番大捷全靠人数压制,这说明大晋军队战力下降了,义城侯的兵马尤其懈怠,应当整合重训。 庾世道以为他是不想归还兵马了,自然又不放心,专程派人跑去弋阳盯着他。 哪知司马瑨什么也没干,就正儿八经地领着十万兵马操练了半个月,然后将那五万兵马悉数奉还给庾世道,领着自己的五万兵马启程回都。 庾世道莫名其妙,在豫州城里疑神疑鬼了十来天,愣是没搞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峰和顾呈也不明白,回都的路上一直追着司马瑨问东问西。 段鉴倒是机智:“殿下是要摸义城侯的底吧?” 司马瑨点了一下头:“总有一日此人会落在本王手里。” 这话说来竟有几分恨意,祁峰和顾呈未能猜中殿下心意,颇为不满,又开始怒盯段鉴:一个墙头草抢什么风头! 司马瑨尚未回都,司马玹已经定好了人去迎,与上次待遇大不相同。 王丞相表示自己头疼脑热不想去迎,只推托让王焕之去。 原本以为可以剥他点儿兵权下来的,结果秦国这一仗来的这么是时候,他不仅没丢兵权,现在连地位都抬高了。 白檀因为这事心情自然大好,在宫中行走都感觉腰杆挺直了几分。 不过碍于司马瑨行事太过我行我素,临行前又对她动手动脚,这次她是绝对不会去接他的! 晚上忙了大半晚,将整理完的书稿放到书架上出来,就见郗清站在殿门口朝她神神秘秘地招手。 好些天没见到他了,白檀有些意外,走过去问:“干嘛?” “唉,我心情不大好。”他今日难得打扮的齐整,青色锦衣宽袍,碧玉簪发,可算能看出是个世家贵公子了。 白檀问:“你见梅娘了?” 郗清点头:“她方才召我去,竟然问能不能医治陛下,希望陛下能有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