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害得陛下想不开!国之上又不止陛下一个人,还有一班重臣呢,你随便挑个人背锅不行吗? 太史令领悟力极强,王丞相与凌都王不合天下皆知,要找人背锅,当然要找他的死对头。 于是第二日朝中新流言尘嚣日上—— 陛下宅心仁厚,登基以来从未有过半分差池,如今各地天灾频发都是因为凶星冲撞了紫微星所致,其实压根不关陛下什么事。 凶星还能有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马瑨还没说什么,祁峰先忍不住了,在他面前提了一百种让太史令生不如死的方法。 顾呈也很积极,都试图去逮人了,一打听才知道太史令自散播了这谣言后就称病闭门不出了,家里至少多了三倍的人手防护,还真是怕死的很。 司马瑨坐在营中,眼睛一直盯着建康城内的地图,根本没在意他们二人的话。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地方,对二人道:“在这几个地方下手不易惹人注目,最多给你们三日,将段鉴的人头提来给本王。” 既然已经确定不是自己人,自然不能留给司马烨。 白檀这两天不是忙着授课就是忙着安抚自认命苦的白栋,刚刚从周止寄来的书信里得知了那凶星冲犯帝星的传言,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世道,无论是权贵还是平民都对所谓的上天深信不疑,这种流言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一旦牵扯到天灾和帝王,都颇能蛊惑人心。 待到日落时分,目送学生下了学,她便立在院中等着司马瑨,打算与他商议一下此事。 结果司马瑨还没回来,却等来了高平。 一进门他便道明来意:“女郎,陛下急召,请随在下入宫。” 白檀见他神情焦急,有些奇怪:“何事?” 高平只侧了侧身做请:“女郎快些上路吧,别让陛下久等。” 白檀上次被白唤梅匆匆拉进宫去就觉得失礼,这次再急也叫他等了一下。她返身回房,换下了深衣,着了件绯色对襟的褂衣襦裙,又与无垢交代几句,这才随他出门。 路上她仔细想了一下,会不会是不是司马玹忽然想通了不再求道了?可看高平的样子又不像。 等到了御书房,却是一愣。 殿内站着好几个大臣,王丞相、谢太尉都在,司马玹倒是端端正正坐在上方,可身上还披着道袍呢。 白檀见了礼,直觉没好事。 司马玹叫她起身时语气很温和,看向大臣们的脸色却说不上好:“今日召你来,是丞相的意思。”他抿紧唇,似乎不愿多说。 丞相王敷踱了几步到了白檀跟前,开口便是质问:“女郎想必听闻那传言了吧?如今都中人人都对凌都王品行议论纷纷,你身负教导之责,却至今不见成效,说不过去吧?” 白檀不可思议地抬头:“丞相大人的意思是在下该负责?” 挺会推责任的啊,你们现在当官全靠丢黑锅吧! 王敷笑得胡须一抖:“女郎可是当初亲笔立了担保书给陛下的,言之凿凿会教导好凌都王,如今既无成效,难道不该负责?” 白檀懂了,当初立担保书就是对付他弹劾司马瑨来着,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尚未出言分辩,司马玹已看不过眼,皱着眉道:“丞相此言差矣,凌都王积习难改,教导自然耗费时日,何况他之前也确实改正了一些,何必追究白檀之责?” 王敷朝他拱了拱手:“陛下只记得他改正了一点,却难道忘了至今连尸首都找不着的东海王了么?如今天灾频发,人心动荡,未尝不是上天示警。陛下切不可再像往常那样纵容凌都王了,否则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其他大臣纷纷点头,不得不说陛下真的是太惯着这个煞神了。 不过这话也就王丞相敢说了。 白檀见状暗暗翻白眼,真能干,一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