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出手相助了。” 白檀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去旁边说话。 房沛跟着她去角落里叽叽咕咕了一阵,白檀便知道了事情经过,她瞄了一眼司马瑨,朝祁峰招招手:“去,给我取文房四宝来。” 祁峰哪能受她调动,刚要暴躁,想起那天滚来滚去的辛酸,又强忍了下来,乖乖去旁边取了文房四宝来放在桌案上。 白檀解了披风坐去案后,撩袖提笔,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两页纸,而后署名,从袖中取出自己的私印来仔细盖上。 “好了。” 房沛接过来细细浏览完,一颗心落了地。 这其实是白檀的保证书,大抵就是避重就轻地承认了一下错误,然后她保证以后好生教导司马瑨,杜绝此类事情再犯。 陛下其实早放了风过来,叫司马瑨配合着一点儿好保他,便提到了让白檀出面给王谢个交代,反正王谢从头到尾也没指望能从司马瑨那儿得到什么交代。 如今都中遍传白檀能压住司马瑨,她既然出面立下字据说保证会管好他,那还有什么可闹的呢,毕竟也没确实证据可以指证王家老太太差点蹬腿就是因为司马瑨嘛。 司马瑨一直没有作声,朝周围看了一眼,左右立即会意,鱼贯而出,顷刻房中就只剩了他跟白檀。 “恩师就为了此事特地跑这一趟?” 白檀满心哀怨,无处话凄凉:“没办法,殿下终究是我门下学生。” 这么多年才经营出个清清白白的才名,她容易么!当年那段牵扯是肯定斩不断的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误人子弟之徒,只有从现在起努力把他往正道上拉了。否则一旦传扬出去,把她那些学生都吓跑了,她喝西北风去啊! 司马瑨站起身来,原本搭在身上外衫委顿落地,中衣素薄,襟口微敞,长发未束,就这么闲闲散散地走到白檀跟前:“恩师为何要帮本王?” 白檀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只觉得是琳琅珠玉落于混沌,心里却又记起当年那幅清淡水墨般的剪影,真是感慨万千:“为师相信殿下还是保有一颗初心的,并非无可救药。” 司马瑨仿佛听到了笑话:“本王行事向来只凭喜好,从不讲什么初心。” “那殿下的喜好是什么?” “血,濒死之人的呻.吟,绝望之人的挣扎,越是违逆,到最后越战战兢兢地匍匐于脚下的丑态……这些都是本王的喜好。” “……”这孩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怎么,恩师怕了?” 白檀动了动微僵的手指:“毕竟也是十一年前从叛军手里逃过难的人,岂会那么容易害怕呢?” 司马瑨扬眉:“原来恩师记起来了。” “原本就不曾忘记过,只能说殿下前后变化太大,为师根本就没有联想到以前的事。” “恩师的变化也大得很,当年扮作少年足以以假乱真,而如今……”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白檀的胸前,笑容深了一分:“已是实打实的女人了。” 白檀眼角一抽,侧过身去,将大半个背留给他。 其实她的身段生得极好,丰腴纤细无一处不得宜,加上自小教养严谨,无论是站是坐都姿态绰约,只是常年穿着大袖深衣,难以凸显,又是打从少女时起便一个人过起了隐居的日子,所以也并无这方面的自觉。 司马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时,她根本没觉得多害羞,只是觉得自己作为师长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实在很没面子。 两方无话,烛火剪影,一室寂静,白檀的肚子却突兀的“咕噜”了一声,她先是一愣,接着脸唰的就红了。 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司马瑨笑了一声,走去门边唤来顾呈,吩咐他去备饭菜。 白檀觉得丢脸,本不想留在这里吃饭,但顾呈很快就领着一排婢女进来,个个都端着她日夜惦念的美食。她稍稍纠结了一瞬,还是放弃了挣扎,在案后坐了下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