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玺的身子一僵,一下刻,整个柔软的身子都靠了上来,这细腻柔滑的触感?赵玺蓦地睁开眼,顿时呆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峰峦起伏的美景,如雪峰上最美的一朵冰莲,颤巍巍地绽放在他眼前。 “轻城?”他不敢置信地唤她。 她面如醉酒,桃花眼儿水光潋滟,柔软如醉人的春波,香软的红唇迎上,堵住了他全部的话语。 “蓬”一下,刚刚强自按下的火再也压抑不住,熊熊燃烧起来。 * 晚膳冷了再热,热了又冷,房中的动静却还在继续。鹧鸪红着脸低头绣罗袜,眼中带着担心。前两次在京城行房后,公主的惨状她还记忆犹新。王爷明天就要走了,这一次,还不知道会折腾得多惨。 里面忽然传来轻城慵懒的呼唤声:“鹧鸪。” 鹧鸪连忙将手中的针线放下,站起应了声。 赵玺的声音响起:“去打些热水来。” 鹧鸪应下,忙去小厨房倒了热水,端进屋去。 屋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床帐落下,地上凌乱地散着几件衣服。鹧鸪低着头不敢多看,将铜盘端到了拔步床的踏脚处。 赵玺吩咐:“把盆放下,你先出去。” 鹧鸪依言退出,隐隐听到赵玺笑道:“你不用起,我服侍你就行。”然后便有水声响起,隐约夹杂着公主的低吟娇嗔声,听着便叫人脸红心跳。 等到鹧鸪再被叫进去,赵玺和轻城两人已经穿戴整齐。轻城只挽了个简单的纂儿,插了一支玉簪,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笑意。 鹧鸪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就见床榻上一片狼藉,地上也是一地的水,也不知是怎么弄的。 她指挥小丫头收拾床帐,自己领着两人去隔壁厢房用膳。 也不知赵玺附在轻城耳边说了句什么,轻城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走。”径直往外走去。赵玺追上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晚膳是汪慎依照两人的口味准备的,他们只两个人,也就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 赵玺待会儿还要和英王留给他的幕僚班底碰头,两人没有好好说话的时间。 轻城想起路上遇到的王夫人,问起王将军的情况,赵玺摇摇头,说他伤在肺腑,王太医去看了,只怕活不了多久了。可怜的是王夫人,两人唯一的儿子也在前几年死于西羯人之手,王将军再没了,还不知怎么着落。 轻城不由沉默下来,又一次想起被东羯人劫掠过的,满目疮痍的小镇,镇中老弱妇孺骨瘦如柴的模样,绝望的眼神。她们都在战争中失去了最亲的人。 如今她与赵玺两情相悦,心中充满喜悦,看到他人的不幸就更为难受了。她忽地涌起一股冲动:打仗的事她帮不了赵玺,可她是不是能为这些战争中受苦的妇孺做些什么? 若是没看到,她也许不会有太多触动,可既然看到了,她也有能力,为什么不试一试? “蛮奴,”她开口道,“我想帮帮他们。” 赵玺想了想,没有反对,他明日就要去军营了,她却只能留在凉州城。他正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胡思乱想,有件事忙忙也好。有事要忙,日子就不会太难熬了。 他又给她出主意:“等到接下来几天,凉州城所有的官眷都会来求见你,你可以让她们也一起参与。她们在凉州都是地头蛇,许多事比你有经验。” 轻城应下,她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一个人能解决所有事。不过,她也没想到,赵玺非但不要求她守在内院,还会这么支持她。 第114章 第 114 章 北风卷地, 枯草倒伏,尘沙漫过荒凉的戈壁, 寒意四起。西北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才十月,已格外寒冷。 凉州城西郊慈幼堂。 三间打通的堂屋中, 十余个年岁不一的孩童正跟着年迈的先生, 摇头晃脑地读书;不远处的校场上, 另有七八个孩童跟着一个瘸了腿的退伍军士在练习拳术,一招一式,虎虎生风,颇有架势。 后院,妇人们有的在摇纺车, 有的在织布, 有的在裁衣服, 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老人坐在避风的檐角下,一边晒太阳一边帮着摘菜;年轻些的妇人则麻利地刷洗着灶台, 准备午饭。 轻城正在账房和王夫人说话。 赵玺去西北大营不久,果然如他所说, 凉州城大大小小的官眷都来拜访她。她是荣王正妃,丈夫掌管着西北最高的军权, 本身又有公主的封号, 可以说, 小小的凉州城从来没有来过身份如此尊贵的女眷, 几乎人人捧着她。 她提出要救助大战中遭难的老弱妇孺,又愿意出资金,不管众人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