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的递进就是傻子也明白越往后越严重。而等高城吐出答案时,我唯一的反应是想把地上的医药箱砸他脸上去。 “轻者休克,重者窒息。” 惊怒低吼:“这样你也同意?”他答:“我没同意。” “没你首肯他们敢?”我气到随手抓起什么丢向他,被他反手而抓,等看清时发现是刚才那把顶部锋利的特殊工具,而他的手掌正握在顶部,几乎立即有血从他掌间流下来。一时间我愣住了,怔怔看着那血落在地上。 他淡扫了我一眼,摊开掌心,却见那顶部的v型刃口嵌入了肉里,他没有犹豫就拔了下来,血涌得更多了。可他好似混不在意般,就随意用纱布擦了擦血迹不去理会了。 我没法将视线从那还滴着血的手掌移开,终是忍不住问:“不包扎下伤口吗?” 他拽拽地丢过来一句:“谁弄的谁处理。” 我咬了咬牙:“怎么处理?你说。”刚才只是一时之气,没有想到丢过去的会是那刀具,更没想到他会徒手而抓将手割伤,不管有理没理,都并非我愿。尤其是看着那鲜红的血滴落,心口似乎泛起一丝疼。 在他指令下,止血消毒涂药,最后纱布一圈一圈地绕。虽低垂着眼帘,但他仍在视界之内,而且那始终流连不去的目光存在感太强,让我无法忽视。只听他突然道:“小竹子,从没见过你比这一刻更像女人。” 第106章 与众不同 高城嗤笑起来:“倒不是说你像男人,就算你想当男人,也得有那资本才行。”我敛起眉抬头问:“那是什么意思?”他却收回目光垂了眸,然后缓缓道:“你在画画时的沉静,是每个艺术家都具备的;在跟我学着推理分析时,有时有女性的感性,有时又像男人般理性;而在这时,没有了那些外在的前提,就单纯是你。” 尽管他讲得很绕,但我还是明白了。意思是人被外在的一些身份、场合、环境束缚,表现的形态只是那种情形下的一种,而非真正纯粹的。但不明白我现在什么也没做,怎么就被他这般夸赞了?算是夸赞吧。 “小竹子,你在拿我的手做工艺品吗?”凉凉的提醒打断我沉思,回神一看,发现纱布都快绕完了,而他手掌已被裹成了粽子。在我一脸尴尬里,他把手抽了回去,慢条斯理地解着纱布,微垂着眸的脸上神情闲逸。 我有些移不开目光,这样的他是慵懒的、好看的,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就忍不住手指在桌面悄悄描摹他样子,这时手指又发痒弯曲了下。脑中浮现小童那幅肖像画,惟妙惟肖的将他这种随意闲散的神韵刻画的极致,就是我都没把握能画成那样。只是不知那幅画最后去了哪里,可惜了。 这时头顶落景寒可怜兮兮的声音突的传了进来:“城哥,你们好了没?外面这风吹得够冷的啊,我们快冻成三根冰柱了。” 呃,底下倒是阻绝了风不觉寒冷,甚至还有暖意。敛转眸去看高城,他的神色瞬间变淡,清冷声不高不低微扬:“都给我等着。”上头再无话。 等到高城终于扶着我起身时已是半小时后,他先将垂落在下的绳子绑在我腰上,本以为就这样先将我拉上去了,哪知他把绳子缠绕了几圈在手臂上,就揽起我脚蹬石壁向上自己攀爬起来,看得我目瞪口呆。 虽然到后面也有上面的助力,可我仍肯定了一件事,就是他有能力单独爬上这长了青泥苔的石壁的,那么之前他说出不去又是在讹我了。 不是我容易被忽悠,而是眼前这个揽抱着我的人,有着难以预料的能力。 出豁口的时候,落景寒上前伸手拉了一把,我刚被安置坐在了地上,就闻有人惊问:“城哥,你的手怎么了?”几道目光都集聚向他那只缠着纱布的手。 不觉赧然,出于身为画者对美感的追求,在看他好似要把纱布一圈圈都解开时,我重新接手过来,最后打上结就也是这样了。美感谈不上,伤得是掌心,却从掌到手指都包齐了。 高城没多作解释,只称被划伤了。秋月白突然问:“怎么包成这样?手指也缠绕住会导致气血不通,伤口好得慢。我帮你重新上药包扎。”她正作势上前,高城却摆了手,表情极淡:“不用。”又碰了个冷丁子,秋月白的脸色在白光灯照射下变得煞白,在长黑风衣以及暗夜浓稠的映衬下,显得阴冷可怖,进而忽略了她那精致的五官。 曲心画拉了拉她,并没作声。相对而言,在昨夜被高城怒斥之后,曲心画要安份不少,当是真的惧怕了高城。秋月白嘴角勾起诡异而寒凉的弧度,冷冷的,一点点移转目光向我,似淬了钉子带了狠意,但话不是对我说:“楚,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