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秋月白面无表情地对我道。 我迟疑了下,伸出右手去。她的指尖搭在了我的脉搏上,竟觉冰凉,甚至感觉有股寒意渗进了皮层。到这时也才留意到她手上戴了一层薄薄的银色手套,像膜一样紧贴着手掌,凉意估计是来自它。纳闷在心头,一是现在还有人搭脉诊断吗?是中医?二是既然要搭脉,不是应该直接接触才能测断准确的? 存着疑虑又去看正走过来的高城,他并没接收我视线,淡淡地瞥着我的手部。 大约两三分钟后,秋月白才收了搭脉的指道:“体内有几股气流在冲撞,血气不足。几次充血于头部,都是气脉相冲突所致,需要调理。”说话间她已从皮囊里抽出了几根银针在用火熏,这架势……不会是要用那银针刺我穴位吧。 结果秋月白在慢条斯理地熏完所有银针后,就抬起眼看过来,其意彰显。 我直觉摇头否定:“不行!”秋月白道:“手部针法刺穴理疗,是最快帮你抚顺体内冲撞气流的方式之一。假如不想再七窍流血,就把手伸过来。” 就手部扎针?我还以为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在身体各处以及头部扎满针呢。 第102章 自我抵御 这时高城坐下在我身旁,淡淡道来:“人的手掌与足底齐集了人体各个部位的穴位,理疗刺穴可以打通气脉,你出现早上情况是气穴受堵、气流在体内冲撞所致。让秋帮你施针几次就可痊愈。”说完就握住我手伸向秋月白。 莫名而起的某种惧意,那一瞬我心慌的厉害。几乎是立即就握紧了拳摇头:“不,我不需要治疗。”秋月白看向高城,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好似看到她的眸色变成紫色,但眨眼又不是了,我正处于怔忡中,鼻间闻到一股幽香,好像昨晚入睡前闻到的气息,只是味要更浓郁一些。 立即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因为神智在数十秒后就开始变得迟缓,两分钟后我就只能靠在高城的怀里,任由他把我的掌心摊开,然后,银针插入,刺刺的疼变成麻麻的。 每扎一针,秋月白都会抬头看我一眼,到后面我已经感觉不到那疼了,因为眼皮在逐渐阖上。明明置身黑暗,却感觉像被什么在不住地翻腾着,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受,最后一股无以莫名的悲伤开始涌来。不知道悲从何起,却又压抑不住,慢慢的,心内悲伤成河,恍然而觉天地间就我孤清一人,遗世独立。 我不想要这悲念,本想凝心敛神去摒弃抵御,但想到之前那反弹之力的伤害,又迟疑了下来。换了一念,既然不能抵御,那就转移心神画影。问题是我现在要画什么?影从何来?就画……昨夜曲心画炸毁那间房吧。 迈步上二楼,站在楼梯口可一眼看到最外面的一间屋门紧闭,我走过去轻推了下,门并未关紧,一下就开了,烟雾扑面而来,没有呛鼻的气味是因为我在影像里而不是现实中,视线迷蒙里可见地面零落的碎片,场景但似曾相识。 是了,这一幕与高城家被炸掉的厨房,以及我踏进古色别墅时发生的又一次厨房小型爆破,是那么的雷人神似。曲心画是专门研制这类东西的,她会不知控制力度吗? 念闪间,似看到烟雾中人影髯动,想眯起眼细看,已见一人大步而来投入视线。正是落景寒抱着曲心画冲出来,他们越过我身旁,我看到他怀中的人被覆盖了外套。到此处疑点又出来,假如说在烟气里,落景寒怕她被熏得呼吸不畅而将衣服盖住头脸,那出去后不该是立即撩开,让其换过新鲜空气吗?所以,当时这一“道具”的应用,不过是为了遮掩曲心画根本就没受伤这件事。 那么疑问就出来了,动机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假装受伤离开?又是为了试探?可是这能试探什么呢?层层疑问环绕,似乎都在指向我,因为他们之间无需耍这许多心思,而我,算属于唯一的外人。 心念电闪间,似有什么涌来,可又被生生截断。思绪突然被从画影中强行抽离,悲意再度覆盖,隐隐的好似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 是高城的声音在沉问:“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全身抽搐?” “自我防备意识太强烈,每当要深入,就像滑溜的鱼从缝隙里溜走了。我只能用这种强入方式抽回她意念,身体自然会起反应。楚,你这样会干扰到我,如果你想查她哪里出了问题,就别再阻拦。” 秋月白的声音很冷,莫名的让我感到慑缩,还有一丝惧意。尤其是当抱着我的手松开,而高城沉默时,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不知什么在我眉心刺了下,疼意从皮层透入传递神经,再在头中泛开变成剧疼。我想痛呼,但嘴不能张,想去捧头,但手不提抬,只能无助地任由那疼意蔓延至我所有神经,呼吸减弱。 这时候幽远的声音在耳边飘渺响起:“夏竹,你遗忘了什么?关于你母亲的还是父亲的?还是他们共同的?他们对你做了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