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易鹏拿了个面包就出门了,叶澄铎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他的车缓缓驶离后,把窗帘放下,慢慢地坐到椅子上。 * * 家里没人,叶澄铎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时典跑到宿舍楼顶,一面吹着晚风擦着头发一面询问他伤势如何。 “包扎了,但要过段时间才能好,这段时间不能去跑步了。” “那走路呢?是不是很疼?” “一点点,没事的。” “真的?” 叶澄铎第一次向她撒谎,只怕她会担心得坐立不安。 可她敏锐地听出来了,沉着声音一字一顿:“你骗人。” “你别担心。” 时典听着他忽然低下去的语气,眼帘半阖俯瞰对面小区的灯光,心脏最中间的地方像被挖掉一块空空荡荡。 她在顶楼的椅子上坐下,仰望暗沉沉夜空里几颗不太明亮的星星,柔声说道:“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很想打你。” “为什么?” “你太笨了。” “不笨的。”叶澄铎没有底气地反驳,片刻后低声讨好道,“一点点。” 时典被他逗笑,揉揉松软的头发说道:“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你爸爸。” “嗯。” “你跟你爸爸长得有点像。” “他有胡子,我没有。” “你以后就有了。” “你喜不喜欢胡子?”叶澄铎突然问。 时典思考了一会儿,认真道:“我允许你留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后呢?” “再看情况要不要剃光。” 时典一面卷着发尾一面开心地笑起来。 叶澄铎没再问“看什么情况”,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要看什么情况。 记得爸爸刚留胡子那会儿被妈妈嫌弃了好久,死活都不让他靠近。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叶澄铎也记不清了。 只是那时候爸爸还会跟他讲几句笑话,还会在他面前和妈妈吻吻额头。 只是这么多年来,是他忽略了吗?他总觉得家庭亲密的时光好像一去不复返了。 沉默许久,时典轻轻唤他一声,叶澄铎摸摸眉心问道:“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啦,还多做了一份考卷。” “这么积极?” “因为你不在。”时典委屈地说,“不做作业我就没法转移注意力。” “我也是。” “是什么?” “跟你一样。”叶澄铎低声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