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保护戈樾琇。” “我才不需要他保护。”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打起小算盘,这是不是意味着宋猷烈以后不会离开她,因为保护一个人就得一直和这个人在一起,戈樾琇是这么想的。 她已经习惯她的甜莓在她身边了。 看着他长大,看着他臂膀一天天强壮,心里有一点点的小雀跃,就像她从前种在乔治镇的草本植物一样。 而她也习惯了他在她身边,吃晚餐时他就坐在她对面,晚上睡不着可以去看他的脸。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在一天天长大,短袖衬衫卡其裤提着书包上学;穿着跆拳道服轻而易举踢断五厘米厚的木质垫板;捧着刚赢回最有价值冰球员奖杯走在花间的小径,安静和她擦肩,安静来到她面前,安静面对她的刁难。 以安静的方式,像一片海,像一座山。 那个盛夏,戈樾琇在疗养中心呆了近两个月,和小姨一起回到比弗利山庄,走在落日的棕榈小径上。 比弗利山夏季落日总是绚烂得不可方物,每每迫使你不得不眯起双眼。 眯起双眼。 金色落日下。 有一少年,穿牛津纺白色衬衫,衬衫衣摆擦过一株株天堂鸟,迎面而来,把她看得有些的愣神。 他是谁?那是谁? 似是听到她心里疑问。 “阿烈。” 恍然回头—— 走在她后面的小姨一脸自豪。 再掉过头。 少年已经站在她面前。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在戈樾琇猝不及防间,长成少年。 这一年,戈樾琇十六岁,妈妈已经离开了她四年。 在妈妈离开的四年里,对于那位叫贺烟的女人,戈樾琇是爱的,她把没来得及和妈妈说出的爱如数倾注在和妈妈有着三分相似的妇人身上。 她依赖着她,小姨说的话她都会尽量听,小姨不喜欢她做的事情她会尽量克制不去做,谁敢让小姨不痛快了,她都会一一讨回。 唯一执着的,就是小姨的阿烈。 她知道宋猷烈不喜欢她晚上打开他房间;她知道宋猷烈讨厌她翻他的东西;她知道宋猷烈讨厌她目不转睛看着他,宋猷烈讨厌她做的想必扳起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但和宋猷烈对着干,是戈樾琇为数不多的乐趣。 于是,戈樾琇放任着自己的乐趣。 家里最年轻的佣人是一名菲律宾姑娘。 菲律宾姑娘叫洁洁,比戈樾琇大六岁,负责陪她上街,洁洁最喜欢说的“等你长大到二十岁,一定会有很多男人排队等着和你约会。” 她问洁洁这是为什么。 洁洁盯着她的胸部煞有其事:“你的身材,脸蛋,家世都符合男人们的理想。” 最开始,戈樾琇还以为那是奉承话,逐渐,她去百货购物时很多店员们都说了和洁洁差不多的话,逐渐,有和她年纪相仿的陌生男孩来到她面前,要么询问她的联系方式,要么夸她“你长得非常漂亮。” 对于这些到她面前来的男孩,戈樾琇一律不给好脸色看。 都是一些油嘴滑舌的家伙。 宋猷烈就从不说这样的话。 这天,戈樾琇心情好,穿上刚到的露肩小礼裙去找小姨。 最近小姨好像很忙,管家说小姨最近在筹备慈善晚会,管家和她说这话时眼神语气都有点奇怪,就好像……就好像她很可怜似的。 戈樾琇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不就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吗? 小姨没找到,倒在在小姨房间里戈樾琇遇到了宋猷烈。 穿着粉色波点露肩裙的她映在镜子里的模样还真有点像男孩子们和她说的奉承话,像精心打造的东洋娃娃。 心里是有点小得意的,心里也盼望宋猷烈发现她像精致的东洋娃娃这件事。 但,让她恼火的是宋猷烈保持一贯对她的态度,宛如她是一缕空气。 抢在宋猷烈离开前,问我的裙子漂亮不? 少年看她的眼神冷淡,嘴里倒是很客气说漂亮。 让宋猷烈站好。 她打算穿这件裙子在他面前转一圈,让他全方位欣赏她和裙子。 一圈过后。 胸衣扣子脱落了。 真讨厌,近阶段,胸部就像吹气球般从两个大馒头变成更大的两个大馒头,还是大白馒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