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山人海里,铺天盖地的掌声如潮如涌。 “啊——啊——啊——” 尖叫声震耳欲聋,久久未停。 姜九笙笑了笑,用手指按了按唇,喧嚣喊叫这才渐渐停歇,她拿起话筒,轻启唇:“贝斯手靳方林。” 聚光灯打到后方,靳方林抿唇一笑,手指灵动,音符起,是一段欢快的贝斯solo。 简短,但利索刚劲。 这摇滚圈的第一贝斯手,自然不是白叫的。 最后一个贝斯音符落,音响环绕,是姜九笙的嗓音:“架子鼓厉冉冉。” 灯光移转,主摄像机位拉近,特写直接打到厉冉冉身上,她扔出手里的鼓槌,高空旋转了几圈,稳稳落回手里,勾勾嘴角,扬起手用力地敲打下去,铿锵鼓声,节奏感瞬间燃爆。 一小段架子鼓solo,然后帅气收尾,厉冉冉亲了亲手里的鼓槌,笑靥如花,又娇俏又野性。 玩摇滚的女人,帅起来,能要了命!全场五万人的尖叫声,直冲云霄,能将人耳膜都震破。 姜九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满场喧嚣这才稍稍停歇,前排的歌迷不自觉地将身体前倾,等着接下来主音吉他和节奏伴手。 “主音吉他,”姜九笙不骄不躁,缓缓念道,“姜九笙。” 随即,是一段吉他solo,一如她的风格,简短,却足够震撼。那手速与节奏,野性又狂妄,比之之前的主音吉他手张耐,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怪许多音乐大师都说,摇滚上下百年,绝无第二个姜九笙。 粉丝只差把嗓子都喊破! 收了吉他音,姜九笙开口:“最后是节奏小提琴,” 她的声音微顿。 舞台灯聚光打下,升降台缓缓冲进视线,是谢荡,一身朋克,手持小提琴出现在歌迷眼前。 姜九笙高声念出他的名字:“谢荡。” 五万粉丝,彻底疯狂,尖叫声中,小提琴独奏徐徐流淌,是一段轻摇滚,thenine的曲子,小提琴音优雅醇厚,结合了摇滚的力道与狂野,穿透力十足,没有半分违和。 一个甩尾,收音,谢荡放下小提琴,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大家晚上好,我是谢荡。” “啊——啊——啊——” 尖叫声振聋发聩,粉丝自发喊起了谢荡的名字,整齐划一,高亢又激昂。 “谢荡!” “谢荡!” “谢荡!” “……” 食指按唇,他嘘了一声,五万歌迷立马噤若寒蝉。 偌大的体育馆,只有话筒里谢荡的声音:“三年前,姜九笙突然跟我说,她不拉大提琴了,她说她爱上了摇滚。” 语调漫不经心地,像在讲一个平常却深刻的故事。 “我当时说了什么?” 谢荡思忖了一下,谈笑风生:“哦,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听完直接把小提琴砸她身上了。”他拉拉唇角,笑时,眼角弯弯,“人没坏,我的琴给砸坏了。” 台下,哄笑一片。 不知道为何,欢愉的语调里,竟有些孤凉。 “她开第一场演唱会的时候,我没有去,我在维也纳开小提琴独奏会,是故意跟她撞档期的,好让她对比一下,见识一下我燕尾服加身风光无限的样子。”谢荡回头,眼里含笑,看着姜九笙,“不过,她丫的连重播都没看!” 姜九笙抿唇,忍俊不禁。 谢荡掠了她一眼,走到舞台最中间,面向五万歌迷,他说:“我一直在等着看姜九笙的笑话,等着看她抱着木吉他落魄的样子,等着她迷途知返再重新拿起大提琴,等着我身穿燕尾服与她大小提琴二重奏,结果,等来了今天,” 停顿了很久。 谢荡抬头,舞台璀璨的灯光照进眼底,他提了提嗓音,字正腔圆清清楚楚地说:“等来了今天,我为她脱下了燕尾服。” 舞台下面,有女粉疯狂喊着谢荡的名字,她歇斯底里,大哭出声。 突然安静的下来的体育馆里,只有那位琴粉的哭声,还有谢荡手里那把小提琴拉出的慢调,节奏很轻缓,似有若无,伴着谢荡微沉的声音。 “这把琴就是我首次独奏会上用的那把,今天,我是来给姜九笙伴奏的。”他抬头,高声说,“我谢荡这辈子,就服一个人。” 粉丝疯狂呐喊着,整齐地高喊着姜九笙的名字,惊天动地的呼声与掌声里,谢荡的嗓音轻柔,却坚定。 “姜九笙她,无可比拟。” 话落,尖叫声此起彼伏,前排的歌迷自发高呼着两人的名字,节奏振奋而规律,将气氛燃到火热。 “姜九笙!谢荡!” “姜九笙!谢荡!” “姜九笙!谢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