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起来,他才往旁边一倒,好像是被犬鬼扑倒的,但其实——其实他是自己倒下去的!” 她越是回想,就觉得疑点越多,激动地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没错!哥,就是这样!他,他绝对不像是普通人的反应!” 寺川健冷冷地看着她:“够了!你激动什么?他的身手充其量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一些,这就能成为你失败的借口了吗?废物!” 寺川绫被训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寺川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盘膝坐在那里,沉吟起来:“这次失败的关键,就在于突然出现的睚眦,究竟是哪里来的……” “对了,哥哥,我想到一件事!”寺川绫突然又说,“昨天晚上我让犬鬼潜去他们的住处,可是犬鬼好像不敢进入似的。当时我以为是惊动了管一恒,但现在回想起来,在管一恒出现之前,犬鬼就表现出畏惧的意思了。当时,当时窗户上好像出现了一只猫。” “混蛋!”寺川健暴躁起来,“你得到了犬鬼这么久,连它究竟是在畏惧什么都不知道吗?现在才想起来,有什么用吗?用中国人的话说,你这简直就是在放马后屁!” 寺川绫被骂得满脸通红,抬不起头来。她学习的原本是忍术,近年来才开始学习控制式神,而犬鬼又属于天生有反骨的那种,她虽然能控制得住,但沟通上却欠缺一些,所以对于犬鬼细微的反应,有很多时候都不能及时掌握。 寺川健也知道现在骂也无益了,只是心口那团邪火怎么都压不住。得到八歧大蛇的遗骨之后,他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到处横着走了,可结果实在不那么尽如人意。这火气无处可发泄,真是憋得难受! “算了!”寺川健最后也只能把火气憋了回去,“反正现在犬鬼也丢了,这种有反骨的东西不要也罢,再想办法弄别的式神就是。倒是操纵睚眦和那条蛇的人,我们得早点找出来,否则下次恐怕还要吃亏。” 寺川绫小心翼翼地答应了一声,窥探着寺川健的表情,小声说:“我觉得,其实我觉得,叶关辰有点嫌疑……” “什么?”寺川健一翻眼,“绫子,现在是在说正经事!” “是。”寺川绫连忙低头,“但我是认真的。如果昨天晚上,犬鬼不敢进入叶家是因为那只猫,那么——哥哥觉得那只猫真的是猫吗?” 这话让寺川健沉吟起来:“中国的妖兽太多,那确实可能不是猫……” “如果不是猫,那会是什么?”寺川绫胆子大起来,“如果那是一只犬鬼都有些畏惧的妖兽,那么是谁豢养的呢?” 这答案简直不要太明显,不是叶关辰就是陆云呗。 “但那一个人已经不在西安市了,所以他肯定不会是豢养睚眦的人。” “豢养一只似猫的妖兽,不等于就是豢养睚眦的人……”寺川健虽然这么说着,但语气并不肯定。因为寺川绫说的话很有道理,能养一只,就能养更多只…… “如果真是这样……”寺川健的目光渐渐冷酷起来,他是对叶关辰很有兴趣,但他对妖兽更有兴趣,如果叶关辰真有这种能力,那么当玫瑰花变成了荆棘的时候,他也就不好再怜香惜玉了,“一定要弄明白。” 管一恒是被一阵低沉的吼叫声惊醒的。一醒过来,他就闻到房间里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淡到他几乎难以确认这种香气究竟存不存在,但那种仿佛酣畅淋漓地甜睡过一场的感觉从侧面帮助了他——他的睡眠很好,但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管一恒随手打开灯,发现事实确实如此。沙发上只放着块毯子,叶关辰已经不见了。 他去哪儿了?管一恒还在思索,外头已经传来第二声低沉的啸叫,打断了他的杂念:“九婴!” 确实是九婴。管一恒刚冲出房间,就看见了九婴耸起来的身躯顶端九个大头,虽然隔了百来米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别说它还在吐火。 农家乐已经烧了起来,提前来到西安的几十名天师已经有人跑了出来,周峻站在最前头,双手结印,一个巨大的金色手掌从他头顶浮起,向着九婴吐出的火焰推过去,赤红的火焰撞上手掌,嗤嗤之声不绝于耳,硬是被手掌挡在了外头。 九婴一晃身躯,另外几个头立刻睁眼张口,一道水流直射而出。费准打着赤膊从后头冲上来,一挥蛟骨剑,火蛟狂奔而出,张口也是一道火焰。水火相交,一红一白相持不下,水气蒸腾,搞得院子里像个大桑拿房一般。 毕竟都是高级天师,不用人居中指挥,周峻和费准在前头顶着,后头已经有人自发地结起了符阵。嗖嗖声中十几条捆妖绳飞搭在九婴身上,红绳闪起或金或银的符文,要结成一张大网将九婴捆住。 九婴仰头长啸,庞大的身躯左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