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呢?这颤来颤去地,逗我难道很好玩么?” “连镜!”鸳鸯王连忙轻叱一声。 但新娘的双手却颤抖得更厉害。因为团扇是长柄的,那扇面便摇晃得更厉害。 祁钰站在观礼的人群中,大约是有些瞧不下去了,微微摇了摇头。 恰在这时,一阵狂风忽然平地而起,吹得在场众人都忍不住背过身去。织萝也是背过手去用双袖护住后脑,才没让狂风吹乱长发。 但新娘便没有这么好运了,一柄团扇是不挡风的,要想护住头脸,就只能……把扇子丢掉。 于是风止之后,织萝转过身去,惊奇地叫道:“咦?聆悦?” “这……怎么会是聆悦呢?”鸳鸯王夫妇也见着了,不由有些愣神。 “我女儿呢?”大将军一见人不对了,不由有些心急。 连镜听见众人的惊呼,也霍然转身去看,恰好撞上聆悦四处躲闪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悸,似有什么东西复苏之后开始嚣张地宣布自己的存在。 不过鬼使神差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难怪死活不愿意把扇子拿下来,原来是是因为掉了包啊。” 这话委实不怎么好听,聆悦原本还有些娇羞的面庞一下子褪去血色,衬着大婚装束脸上抹的厚厚的粉黛,更显得苍白如纸。 “这是怎么回事?”观礼的宾客窃窃私语,鸳鸯王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掉包?好吧,虽然事实如此,但是这个时候绝不能承认啊。于是织萝连忙道:“方才雨太大,两边送亲的队伍又恰好在同一个地方避雨,后来雨停了,两边又为了赶吉时,匆匆忙忙又上轿走了。忙中出错,两边上错轿子了也是有的。” 因为织萝一直都住在聆悦家而不往太子府往来,鸳鸯王夫妇并不认识她,只是迷迷糊糊地问:“这位是?” 祁钰轻咳一声,“这位是织萝姑娘,在下在人界结识的朋友,也是聆悦的朋友,以前就在连镜的对面开店,都是老相识了。” 既然是祁钰称朋友的人,自然是怠慢不得的。于是鸳鸯王耐着性子问道:“那……织萝姑娘怎么没去聆悦那边观礼?” 呃……心虚。 织萝还在搜肠刮肚地想对策,祁钰却道:“聆悦不是在这儿么?织萝姑娘一直跟着聆悦姑娘的花轿,又没来过太子府,连轿子抬错了地方也不知道。等发现不对的时候,他们俩都已经被按着头拜堂了。” “殿下怎么知道?”大将军自然不信。连织萝自己都不信。 祁钰却是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摸出一物摊在掌心,众人一看,却是红线勾勒的小鹤,从前织萝传信所用的那种。其他人就算没见过吗,也大概能猜出是干什么用的。再加上这话是从祁钰口中说出,可信度原本就比旁人莫名要高几分,一时间众人基本上都信了。 织萝摆明了是看热闹来的,当然不会给祁钰传信解释什么,这小鹤也只有他孤身去探桐山书院的时候织萝给过一次,想不到他还留着! 连镜总觉得自己被骗了,又怪不了别人,只能对着聆悦撒气:“你怎么不早说?” 当然不能早说,要不然看什么热闹呢? 见聆悦为难,织萝连忙道:“她遮着扇子不辨方向,顶多听着大家起哄才知道念却扇诗的不是陶泽,却还要她怎么说呢?” “姑娘你也不提醒她!”连镜气焰弱了些。 看鸳鸯王夫妇和那大将军的神色,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祁钰不得不又站出来说话了,“几位息怒啊,织萝姑娘其实有些爱开玩笑,不过没有恶意。想必她是觉得这事无伤大雅,所以……起了促狭的心思,倒也不是真想如何的。若是此举让几位不快了,那在下替姑娘道歉了。” “小女子不好,对不住各位,还请责罚。” 祁钰都伏低做小代替请罪了,谁还敢说什么? 不过鸳鸯王后有些不开心地小声嘀咕道:“可是拜完堂礼成了……那就已经是夫妻了嘛!” 仿佛一语点醒梦中人,连镜指着聆悦,神色十分激动,又是别扭又是有些隐秘的欣喜,“你……和我……现在都是夫妻了……” 聆悦也有些愣住了,只是那神情也说不上是欢喜,更多的倒是怅然,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你和我……如今是夫妻……” 嗯?好像状况有些不对啊!不能前功尽弃啊! 于是织萝笑眯眯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