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乱么?”元阙福至心灵,脱口道:“三十年前,还是惠王的先帝因不满父亲传位于兄长,便发动了叛乱,夺得了帝位,当时的太后、现在的太皇太后看在都是自己亲子的份上,也便默认了惠王的帝位。先帝登基后将还是太子的今上废黜为长信王,并勒令年仅四五岁的今上南疆之蕃。不过大概是老天都瞧不上先帝篡位,故而先帝在位多年,膝下别说是皇子,就连公主都不曾得一个。后来先帝病笃,药石罔灵,由太皇太后做主,迎长信王回宫,重新册立为太子,继位便是今上。” 织萝点头,“不错,真是如此。” 连镜已然有些微醺,说话都开始大着舌头了,“这、这和临阳公主有什么关系?” 织萝不理他,对兴致勃勃的另外三只鸳鸯道:“太皇太后虽说默许了惠王登基,对他废太子为长信王并远远发配南疆之事也无力阻止,可到底是她的亲孙儿,太皇太后怎能不心疼呢?但当时惠王继位之后,因怕太皇太后坏了他的事,几乎是将她老人家软禁起来,什么都做不了。无奈之下,太皇太后只好让自己的一名心腹宫女胡氏跟着今上去了南疆,并一再嘱咐她要好生照顾好今上。胡氏自然是答应了。当年胡氏自己也不过十六七岁,懵懵懂懂,自保无能,却是拼了命地保护今上。而才登基的惠王并不会未卜先知,没料到自己今后会一直无所出,只是把今上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让他死在途中。莫说是派人一路保护,便是不曾自己遣出杀手去截杀便已是天大的恩赐了。故而一路上胡氏与今上相依为命,今上待胡氏自然会有些不同。” “什、什么意思?”最近跟着织萝实在是见到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聆悦不由得想得有点多,一下子便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织萝一手托着下巴,向她莞尔一笑,“若是你从小到大身边一直都只有一个男子,且这个男子对你十分温柔、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将你的性命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你难道不会动心么?” 连镜忽然不高兴地一拍桌子,“胡说!难道她被人关起来了?见不到别的人了?” “自己酒量差还贪杯,真是丢死人了!”聆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又向织萝低声道:“姑娘不必理他,喝醉了。” 喝醉的人绝不会承认,尤其是在聆悦面前,连镜凑过来大声地道:“我才没醉!” 元阙干脆走过来,将抓着酒杯不愿放手的连镜架了起来拉到一旁的躺椅上放好,才向织萝淡淡一笑,温声道:“姑娘继续讲。” “我讲完了,现在是聆悦不能理解。”织萝拿起一只酒杯在手中晃着玩,显然也有点不甚清醒了。 聆悦忙着看连镜的状况,还是滟滟抢过了话头,“这不可能啊,那个胡氏十六七岁,皇帝四五岁,胡氏比皇帝大了十二三岁,放在急一点的人家里头,胡氏都可以做皇帝的娘了!” “可胡氏又不是他亲娘。”织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们知道从前的顺圣皇后文氏么?她的侄子可是和她的母亲有些瓜葛呢。” 潋潋惊得眉毛都要飞出头皮去,“谁的侄子?谁的母亲?” “文皇后的侄子,和文皇后的母亲。”织萝笑得天真无邪,“据说当时小伙子才加冠不久,老太太……大概八十。” “那可是亲祖孙!”滟滟掰着指头算了半晌,惊呼道。 织萝摊手表示同意,身子却软了一下,险些摔下去。 元阙连忙上前去一把扶住,见织萝没有挣扎,便索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声道:“不是在说胡氏与今上的事么,怎么扯到了顺圣皇后身上?” “哦,他们俩。”元阙说话的时候胸膛亦是跟着一起震荡的,织萝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些酥痒,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道:“今上被重新立为太子之后,便向太皇太后请求,立胡氏为太子妃。太皇太后怎么可能同意呢?别说胡氏从前只是一个梳头的宫女,便是从岁数上来说……太皇太后也不能接受啊。今上回宫之时,胡氏都年近四十了,又因着从前跟着颠沛流离而坏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