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更重要的是,宝贝发誓,我一定会陪在我孩子们的身边,看着他们长大。”纸钱里的小火苗渐渐熄灭,顾诺贤起身来,又走到苏希的坟墓前跪下,从包里掏出几个又大又红的火龙果,顾诺贤道:“妈咪。知道你最喜欢吃火龙果,宝贝特意给你买了三个。” “一个,你自己吃。” “一个,给爹地吃。” “另一个,好好留着,等宝贝下来了,给宝贝吃!” 恭敬将火龙果摆在苏希坟墓前,顾诺贤这才起身,小身子转身,沿着陵墓小道朝外面走去。白色运动鞋踩在水泥地上,小男孩愁容满面。忽然,小孩子兀自转身,小身子扑腾扑腾朝两座相依而眠的坟墓跑去。小手抱住苏希的坟墓,顾诺贤玉脸贴着冰冷的石碑,男童目光,尽是怀恋与悲痛。 “妈咪,爹地找你去了,这世上,就真的只剩下宝贝一个人了!”红着眼眶,顾诺贤努力让自己的脸颊离石碑更近几分。“妈咪,宝贝再抱抱你,再抱一次就好。” 正准备前来替苏希顾探搭理墓碑的刘守成,远远便看到了合葬墓前,抱着苏希坟墓不舍离去的顾诺贤。白色小人儿抱着墓碑,泪珠子在孩子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轻叹一口气,刘守成摇摇头,朝陵墓外走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智再成熟,那也是孩子啊!” —— — —— “小少爷,你跑哪儿去了?” 远远瞧见背着书包,沉默朝家里走来的孩子,等的心都慌了的蓝诚,赶紧跑到马路上,红着眼将小人儿抱在怀里回家。 听到动静,蓝七从别墅里跑出来,温柔多情的丽脸上,倦容满面。顾探死后,每个人都过得很不好。顾诺贤好几个小时不见踪影,蓝七心里,多少会升出些许惊恐的想法。她甚至想过,是不是有人绑架了顾诺贤。 但见顾诺贤完好无损归家,她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蓝诚抱着顾诺贤进屋,将他放在沙发上,蓝诚关心问道:“小少爷,累吗?累的话,我去给你端盆热水泡泡脚。”年纪六十的老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问道。以往,顾探被欺负了,蓝诚总会蹲在顾探的身旁,也是问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 顾诺贤只是淡淡摇头,并不说话。 雷鹰轻叹一口气,急忙跑去端来一盆热水,搁在地上,蓝诚这才脱掉顾诺贤的鞋子袜子。小脚被热水温柔包裹,男孩冰凉痛苦的心,忽然蒙上一层水汽。蒙蒙水雾遮住他的眼,眨了眨灵动双眼上狭长的睫毛,顾诺贤忽然笑声说道:“蓝爷爷,诺诺鼻子好酸。” 此话刚说完,眼泪忽然啪嗒啪嗒落了下来。滴在米白色皮质沙发上,呈圆形水珠子滚落。 闻言,屋子里几个大老爷们,心头都是猛地一阵发酸。 “小少爷啊,不是鼻子酸,酸的,是心!”蓝诚抹干顾诺贤眼眶周围的水润,这般说着。 抹掉的泪珠子还未干,又是两串泪珠子滚落而下。视线朦胧盯着蓝诚,顾诺贤忍着揪心的疼痛,问道:“蓝爷爷,怎样做,它才会不痛?” “心都是肉长的,并非石头,又怎会没有心疼,没有酸楚呢?”蓝诚轻叹,睨着那张酷似夫人的小脸蛋,缓缓开口说着:“即便是十年、二十年过去,我们想起某个人时,心都还会抽搐闷疼。所以,这心痛啊,它是在告诉你,你还活着。” “小少爷,你该开心。你该庆幸,你的心会痛。” “心不痛的,那是石头。呵呵,石头不痛,是因为它没心。”蓝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沧桑。他的妻子死去这么些年数了,有时候某个夜里梦见她,醒来,他眼角都是湿润发涩的。任何真正在乎着的人,他们死去之后,心里的伤痛,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 我们遗忘淡漠的,不是伤痛,而是曾经刻骨铭心的—— 在乎。 “小少爷,你会心疼,就说明你时时刻刻都在乎着少爷跟夫人。” 蓝诚的眼里,满是欣慰跟鼓励。不同于他人的说辞,他人都喜欢他尽快忘掉伤痛,向前走去。而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