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可能是个奴才!太-祖-皇-帝有口谕,不得冲撞神猫,虽然现在时隔久远,但奴才哪里有胆子做这种事!” 不行,她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了结!梁荷颂翻身下地,腿一软,差点跌地上,踉跄站起来,叫云絮来伺候她穿衣梳洗。她要去见厉鸿澈! 尉迟香言和康云絮忙来劝梁荷颂,梁荷颂哪里按捺得住,一想起贤太妃那冰凉的小身子,她就怒不可遏、恨不可遏! 直到康云絮说,皇帝说晚膳时分就过来,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后,梁荷颂才稍微控制了一些,等着。再者,若厉鸿澈在乾清宫与大臣议事,她去了恐怕也见不到人。 尉迟香言一直陪着、劝慰梁荷颂,余秀玲也一直在一旁,时而插上一句话,安慰。 从尉迟香言口中,梁荷颂得知: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孝珍太后和淑贵妃都来看望过! 她腹中怀有龙子,太后来看于情于理上都是应该的。不过,尉迟香言说,孝珍太后脸色不太好,恐怕是怀疑她因着上回欣兰宫的事,这回有意借机夸张、争宠。总之,孝珍太后是觉得她故意夸大,不识大体,恃宠而骄云云。 · 天色渐渐晚,厉鸿澈出现在双菱轩。 余秀玲见皇帝来,微微一愣,忙退开,忙得挡了皇帝急匆匆走进来的步子。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余秀玲温声行礼,却不想皇帝根本没听见,或者是,听见了没工夫理会? 梁荷颂脸色不好,盯着厉鸿澈怒气升腾。 好大的火气。厉鸿澈见梁荷颂盯着他的眼神,凝了眉,而后看了尉迟香言一眼。 尉迟香言会意,忙告退,顺便提醒了余秀玲。余秀玲才懂了过来,一同欠身告了退。 回去玉福宫的路上,余秀玲与贴身婢女走在小径上,走着走着就红了眼,掏出手帕来擦拭。婢女忙安慰:“才人莫伤心了,皇上是记挂着曦贵人的病情,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到才人。” 余秀玲哽咽下一口泪水。 “仿佛我就是草芥的命,在哪里都如同空气一般。颂姐姐和香姐姐感情好,我这厢插在那儿,就像个多余的,皇上一来,我连那‘多余’都不算了,就是个碍手碍脚碍眼的,挥手就轰出来了……” 婢女也跟着红眼。两人一团伤心自怨自艾,往玉福宫走。 “不过,奴婢真是没想到这猫儿竟在咱们玉福宫关了这么多天。好在才人来看曦贵人了,不然,万一被怀疑个知情不报或者什么的,就不好了……” “是啊,像我这样地位卑微、又不得宠的女子,只能处处小心做人……” 此时,双菱轩。 闲杂人等走了,梁荷颂还瞪着厉鸿澈没松,那黑亮的双眸泪光与愤恨交相涌动,虽然没有说话,可责备与怒气确实明显的很! 厉鸿澈低低叹了一口气。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