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冷,加之最近他又服了些补身子的药,导致癸水提前来了。 待厉鸿澈醒来,梁荷颂将癸水期间要注意之事都一一细数讲解了一遍。 “皇上,癸水期间定然要注意保暖,尤其是……是下-身处,万不可着凉啊!”梁荷颂心疼自己身子,“您明知道来了癸水,还与臣妾在房檐下的石条子上坐了那么久,那么一凉,不疼才是怪了。” “……”厉鸿澈森冷杀人式的眼神,瞟了一眼梁荷颂,看得她后背一寒,咽了咽口水。怎么了嘛,她就说了下-身嘛…… 梁荷颂本以为厉鸿澈不会高兴听,却不想他合上苍白的眼皮,道:“还,有,呢……” “不能吃麻,不能吃辣,不能喝凉水,不能着凉,不能吃活血化瘀之物,不能动作太大,不能睡觉乱翻……” 厉鸿澈一口打断,咬牙:“还有多少‘不能’……” 梁荷颂竖起一根指头,小心道:“最后一个,不能……不能侍寝……” 厉鸿澈听见“侍寝”二字,眼神陡然一厉,似有防备! 梁荷颂忙摆手:“皇上放心,臣妾断然不会强迫您侍寝的!” 她这话一说完,只觉皇上的脸色,越发阴森了。虽阴森,却掩藏不住两颊上的绯红羞色。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原来皇上脸皮这般薄呢?而且,她也总算是当了他一回师父! 哼,皇上,也有向她低头求教的时候…… 梁荷颂在床边守了一夜,趴着睡得朦朦胧胧的,直到天明,似乎隐约感受到,头顶上有一只手轻轻抚顺了她头发。 厉鸿澈暖了一夜,总算不那么疼了,只是那种“血崩”感,依然在他腿间奔腾…… 该死,他厉鸿澈杀伐决断,从未手软,竟然…… 唉,罢了! 看着床边熟睡的人,厉鸿澈心下微微一叹。记得昨夜她说,她也曾在暴室里来过癸水,还教他如何应对。 这些日子,他才发现,原来这女人竟如此脆弱。从前,他没有注意她、保护她的时候,她过着的日子只怕比他现在更苦吧。 不,她不脆弱,一点都不脆弱。经受那么多苦难,还能这般活着,如何不是强大…… * 这日清晨,四宝斋。 梁书蕙昨夜画了半夜的画儿,晨起来一双皮蛋似的黑眼圈挂在两汪眼睛下,虽然面带倦色、身子也疲乏得紧,但心情还是很好的! 她,已经坐等着梁荷颂那狐狸精贱人被冻烂双手,冻烂脸的消息了!等她的脸生疮化脓,变成丑八怪。呵。没了美貌,看她还能得以到几时? 想着,梁书蕙心情越加舒畅,可对着眼下半成品的画儿,又太阳穴突突拧着疼!这才第八幅! 皇上吩咐的,她定然不能怠慢了,她得好好画,画得好好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