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再一次打乱了她稍稍恢复的心绪。 秦苏深吸一口气,看向那一串陌生的数字,坐在椅子上,按下接听。 “秦小姐,很是抱歉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 秦苏记得这道声音,单手扶额,道:“钱老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问问你画的怎么样了?”对方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秦苏看着自己刚刚才开始执笔的画作,道:“我们约定的不是下个月吗?” “是,我只是事出有变,因为我的老伙计找了一个书法大家,他的意思是想问问你介意让别人在画上题几个字吗?如果你反对,我可以拒绝。”对方似是很期待的等待答复。 秦苏运算了一下画面饱和度,不以为意道:“可以,我会留着一处空白。” “其实你可以拒绝的。” “不用,我原意也打算在画上题字,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那我就不献丑了。” “那就麻烦你了,画好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钱老坐回席上,瞧着笑靥如花的老头,冷冷一哼。 金老亲自倒上两杯酒水,“看你的表情是对方同意了。” 钱老仔细想了想明明是自己胜券在握,为什么还要搞出这些麻烦事。 “其实你也应该跟我去见见那个小女娃,不仅长得漂亮气质好,那一手的书法连我都自愧不如,来给你瞧瞧。”金老兴致冲冲的将自己准备好的字帖送上。 钱老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一个大师都是有骨气的,最不喜的就是自己的作品强行冠上别人的东西,这样就变成了明明是自己的却要变成两个人共享名誉。” 金老却是仰头大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小肚鸡肠,就怕自己的宝贝被人抢了似的。” “你难道就随性到自己的东西冠上别人的名字?” 金老噤声,喝了一口酒,道:“我们只是老了,如果我年轻二十岁——” “你年轻二十岁还在替别人跑腿。” “……”金老呛咳一声,“我那是卧薪尝胆,步步为营。” “得了,等画送过来,你就让你的那个书法大家过来一趟,早点把事情解决好,画展上咱们c国国画也多少年没有惊鸿一瞥过了。” “国外那群人就喜欢抽象画,不懂咱们的美。” “那是你目光短浅。”钱老看了一眼手边放置的电话,突然间挺期待她的成品画会是什么样。 翌日,一则新闻震惊全市。 秦三爷痛失爱子,今日于秦氏辞去执行董事职务…… s市世家隔岸观火般注意着秦家动向,不得不承认秦二爷做事越发决然。 秦三爷出席在秦霖的葬礼上,满面憔悴,眼窝深陷,与往日的形象完全少了那份意气风发,转而一看就是精神萎靡,整个人颓废不堪。 他的身后,是捧着遗像同是满脸疲惫的秦歆,曾经的秦五小姐白皙的面颊上遗留着深深的黑眼圈,连带着那一身华服被褪去,也像极了普通小市民。 秦家的葬礼现场,记者群团团围聚,有人追逐,有人卧守,等待着事件另一主人翁现身。 秦二爷穿着黑色的西装,面色凝重的走出殡仪馆,对着记者群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随后在助手以及保镖的护送中,安静的离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