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辞别了程兰芝,出了小院,钱喜儿才兀自带着几分不解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话来,倒有几分打机锋的感觉了?” 赵彩凤知道钱喜儿素来敦厚,也不是会搬弄是非的人,便把自己和萧一鸣只见那一点虽然压根也没有啥关系的牵绊说给了钱喜儿听。钱喜儿听了,只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瞧见你是这样的表情,换了我只怕也是尴尬,倒是我蒙在了鼓里,害的你们两个都不自在了。” 赵彩凤便笑道:“你又不知道,其实一开始,程姑娘也不知道的,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也不清楚,可再怎么说,如今我已经成婚了,她跟萧公子也是**不离十的事儿了,我倒是没所谓的啦。” 钱喜儿只点了点头,两人又往外走了几步,便瞧见一出客堂外头,站在几个年轻的仆妇,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钱喜儿眼睛尖,只扫了一眼,便道:“是程夫人在里头做法事呢!” 两人顺着抄手游廊走过去,就听见几个仆妇,蹲在避风的地方,双手拢在袖子里头,闲唠嗑道:“你们知道大小姐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几个仆妇们都是后来进的程府,对这事情早已经好奇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儿难得听见有人说起,只都兴致勃勃的伸着脖子问去。 “说出来吓死你们,我还是不说了!”那挑了话头的媳妇忽然就一改口,翻了翻眼皮子只靠在墙角不说了,惹的几个仆妇一个劲的啐她,那人这才一脸神秘的笑着道:“我只偷偷告诉你们两个,可别到处乱说,当心被夫人发卖。” 两人听了这话,只越发好奇了起来,一个劲的点头,只听那仆妇开口道:“我也是前一阵,陪着去余桥镇的时候,遇上原先被将军府发卖的老人家,才听说的!他们说……”那人说到这里只反射性的压低了声音,抬起头瞧了一眼,见两个陌生姑娘往这边来,便也有恃无恐了起来,只继续道:“他们说大姑娘不是病死的,是跟着人淫奔了,在外头死的!” 众人听了这话,只都吓了一跳,一个个捂着嘴巴,生怕把这天大的秘密给别人听见了。赵彩凤和钱喜儿正从那边经过,更是把这句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楚。钱喜儿当场就愣住了,只差点儿停下脚步来,亏得赵彩凤镇定,拉着钱喜儿又往前走了几步,两人绕过了抄手游廊,在一处大殿的屋檐下停了下来。 钱喜儿此时还没缓过震惊来,只开口道:“彩凤,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程姑娘的闺誉就……” 古代礼教森严,家风持重,若是有人家出了跟人淫*奔的闺女,那么这一家子的姑娘,都别想嫁给好人家了。从萧夫人择媳妇的标准来看,似乎还是很看重这一点的。 赵彩凤这时候也没什么主意,只摇了摇头,小声道:“这是他们程家的家事,我们也没办法插嘴的,不过就是恰巧听见罢了。只是……”赵彩凤拧眉想了想,继续道:“看那媳妇都敢在外头跟人瞎唠嗑,只怕他们府里,也少不了这些闲言碎语了,只是她们做主子的不知道而已。” 钱喜儿听到这里,只觉得心惊肉跳的,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这些嘴碎的奴才,真是无法无天,好像主子没了脸,她们就得了脸一样,真是让人作呕。” 赵彩凤虽然没当过奴才,也没用过奴才,可前世也看过不少宅斗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奴才的大户人家就有宅斗,她们整日里看着主子的脸色办事,长期积累的怨气,就闲唠嗑几句,算是好的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哪里真能堵得住啊! 两人心中虽是担忧,到底无计可施,也只能出了梅影庵,去找李氏和杨氏回合了。 杨氏一早就和余奶奶等人拜好了菩萨,这会子正在外头买东西,扯了几匹面料,买了两斤棉花、又称了一些饴糖、干果,只买到两只手都提不下东西了,这才作罢。 赵彩凤出来,就瞧见杨氏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只站在路口等着自己,问她:“彩凤,你不去给明轩也买些东西吗?” 赵彩凤只接过杨氏手中的东西,一边走一边道:“不买了,之前给他做的棉袄也都是新的呢,家里还有刘家送的几块面料,正好等宝哥儿出来了,给他做两件新衣服,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