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豆花摊子回来,瞧见她们家院子里的灯还没熄灭,兴冲冲的就过来给他们报喜来了。 “我说彩凤啊!这回顺天府尹的赵大人可算做了一回实事了,愣是把诚国公家的六爷给抓了!” 赵彩凤这会儿刚洗了澡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安神的红豆汤送到宋明轩的跟前,见吕大娘笑得满脸开花一样在门口,只忙不迭喊了她进来道:“吕大娘快进来坐一会儿。”赵彩凤只说着,往里头喊了一声,让杨氏再送一碗红豆汤出来。 吕大娘便笑着过来坐了,先是看见了宋明轩放在石桌上写的字,只瞧了一眼便称赞道:“宋秀才这字可真好看啊,今年过年可得给我们家写上几幅春联贴上才好呢!” 宋明轩只笑着应了,那边杨氏已经端了红豆汤送出来:“吕嫂子你说啥呢刚才,瞧你这笑哈哈的。” 吕大娘只开口道:“好事情,说起来咱京城也许久没这样大快人心的事情发生了,就上回南风馆里头死了一个小倌那事情,害的彩凤差点儿被那些坏人害了,如今凶手抓住了,原来是诚国公府家的六爷,这个六爷无恶不作,还做拐卖孩子的生意,把京城里头走丢的孩子卖到南方去,你说这天高路远的,这辈子能找回来才怪呢!” 赵彩凤一听,便知道是宋明轩那办法奏效了,那替罪的人犯肯定是被他讹出了什么来,赵彩凤一时高兴,就往宋明轩那边看了一眼,却不想宋明轩这时候正好也抬头看她,两人便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吕大娘只接着道:“原来那顶罪的汉子是诚国公家的远房亲戚,听说诚国公家给钱就来了,并不知道却是这种腌臜的事情,自己都悔青了肠子,直说那六爷是个禽兽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吕大娘脸上的表情又丰富,说的越发生动了起来,赵彩凤只笑着道:“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一旁的杨氏听了,也不知道这句话啥意思,只知道平常宋明轩念书的时候,大多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那必定这也是很有学问的几个字,只夸奖道:“咱家彩凤和明轩在一块儿才多久呢,就也学会了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话了。” 赵彩凤一时就红了脸颊,往宋明轩那边递了一个眼色道:“娘,这些都是宋大哥教我的。” 杨氏听了,越发就高兴了起来。 第二天晌午,杨氏把赵彩蝶托付给了对门的余奶奶,带着赵彩凤一起去广济路上的几家富户家里送衣裳。赵彩凤也顺便往广济路那边看一看,研究一下那边铺子的行情。 广济路上住着的大多都是外地来的商贾,所以商业气氛比较浓厚,大街两边到处都是做各种生意的杂货店,有卖南北货的、有做糕点生意的、有开绸缎庄的、首饰店的、还有各地不同口味的菜馆。 杨氏和赵彩凤送完了衣服,两人便在广济路上逛了起来,杨氏也是才来京城不久,瞧着样样都很新鲜,每家店都想进去看看,可是到了门口,却又害怕了起来,觉得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太过寒酸了,会不会被人给赶出来? 赵彩凤瞧着杨氏这模样,心里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要让杨氏尝一尝有钱随便花,有店随便逛的滋味。 杨氏在一家首饰店的门口停了下来,因为地段问题,所以里头摆着的主要商品都是银器,看来这一个路段上人群的消费能力还没有能达到随随便便买金子的地步。可是瞧着那些炸得亮晶晶泛着银光的首饰,杨氏倒是有些挪不动脚了。 杨氏只回过头,看着扎了一个总角在上头包着一块包头布的赵彩凤,又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这个闺女她是疼到了骨子里的,小时候就长的讨喜,长大了又是一个美人坯子,奈何生在了她们这样的穷人家,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金银首饰了。 赵彩凤以为杨氏自己喜欢这些,见她不走了,只上前看了一眼,见门口摊子挂着几个看上去似乎便宜一点的耳坠,便开口问那老板道:“掌柜的,这个怎么买?” 那掌柜的看了一眼,只笑着道:“姑娘好眼力,这一副耳坠子又便宜又好看,只要五十文钱!” 五十文钱都够他们一天的菜钱了,赵彩凤听了,也只皱了皱眉头,把东西放下了道:“算了,我还是不卖了,也没什么好的。” 杨氏见赵彩凤问了价格,以为她喜欢,见她又皱了眉头放下,当下更心疼了几分,只摸了摸刚才洗衣服换来的那一串钱,开口道:“掌柜的,这耳坠子,我买下了。” 赵彩凤以为杨氏真心喜欢,见她执意要买下来,便开口道:“既然娘喜欢就买下吧!” 杨氏听了这话,顿时就反应了过来,只开口道:“你不喜欢吗?那你刚才还问价格?” 赵彩凤这才明白过来,只开口道:“我还没耳洞呢,要这些干什么,我以为娘您喜欢,所以才问的价格。” 母女两人都弄清了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