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只贼笑道:“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只要两个孩子真心喜欢,我心里也就放心了,我家明轩是个老实人,又听话,不瞒你说,一开始我是真怕他不答应啊!” 杨氏这会儿也是喜上眉梢,只点头道:“这下好了,不用我们操心了。” 赵彩凤把玉米剥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天黑了,杨氏和许氏从玉米地里出来,擦了一把汗道:“总算干完了,等我把这些都运回去,赵地主家就能给钱了。” 运玉米的车是一个独轮车,许氏把绳子挂在肩膀上,赵彩凤和杨氏两个人帮忙把玉米装上去。 其实这独轮车也是最让赵彩凤无语的一样运输工具了,你都有银子做一个轮子了,怎么就剩不下银子再做一个轮子呢?非要这样东倒西歪的,有什么好呢!不过话虽这么说,赵彩凤还是乖乖的把玉米都装了上去,三个人一起推着车往赵地主家去。 赵地主家原本是这一片的大地主,据说和赵彩凤家还是一个祖宗,但是年代久远,现在已经够不上沾亲带故的了。赵彩凤也是第一次来赵地主家,远远的就看见好大一片宅子。杨氏说这里头住的人都是赵地主家近枝的亲戚,虽然赵家村有很多姓赵的,但只有住在这一片的,才和赵地主家沾的上关系。 进了这一片宅子,就和村里其他分散的人家不一样了,有一种小型古村落的感觉,村口不远处有一个祠堂,再往里头走还有一间私塾,但是里面桌椅败落,很显然很多年没有人来教书了。杨氏说赵家祖上很有钱,才摊了这么大一个盘子,可惜如今已经已大不如前了,赵彩凤看看房子,确实也是很多年没修的样子了。 三人把小推车堆到了赵地主家的后院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有人在里面骂骂咧咧道:“一亩地收多少麦子难道我不知道,分明是你们偷拿回家了,还跟我装,仔细我在你们家门口瞧见了,给你们好看!” 最近农忙,赵地主家长工不够,所以都承包给了当地的村民收割,杨氏和许氏包下了玉米地,自然有别的人包下了小麦地。 “今年雨水少,麦子都是空的,能收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我家又不是没有麦子地,难不成我家院子里的麦子都是你们家的?”另外一个比刚才声音还要大的中年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一说话就是泼妇骂街的口气,战斗力也算是爆棚了。 “周婶子,就你家那一片麦子地,能收几斤麦子,你快别笑话人了,你家要是有盈余,水牛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找不到老婆,吵着要娶村口那望门寡进门了,只可惜连她也瞧不上你儿子,那天可有的是人看见,赵彩凤在那边把你儿子呼来喝去的,养个儿子这么没出息,你也算是造化了!” 来旺媳妇姓周,和她年纪相当的人喜欢喊她一声周婶子。赵彩凤听到这里,完全明白了,感情这就是那天挡着他道儿的水牛的娘呢! “你少造你娘的谣,你没瞧见宋家和赵家中间的墙都拆了吗?宋家要望门寡,我老孙家可不要,我家水牛没娶媳妇,那是他眼界高,没看上可心的!” 许氏何尝是省油的等,年轻守寡,把孩子拉扯长大不泼辣些怎么行,听了这话,立时就跳了起来,把独轮车往墙根上一靠,挽着袖子就进去骂了起来:“你说谁望门寡呢,你说谁?我告诉你,来旺媳妇,我告诉你,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娘家就在方庙村,林家那小子病的七死八活你能不知道?你一个村的人也不说跟赵家嫂子通个气,任着人家闺女嫁过去守寡,你这是什么人呐?感情不是你家闺女你不心疼啊?活该你家水牛一辈子娶不上老婆,就算娶上了老婆,生个孩子也没□□!” 赵彩凤这回算是领教到了,看来平常许氏对待自己的态度,那还真是亲婆婆的态度了,就这战斗力,只有甘拜下风的料了。赵彩凤又想起许如月临死前,许氏虽然伤心,但还是去了银子给她办了一个体面丧礼,越发觉得守寡的女人,真心不容易。 来旺媳妇见了许氏骂得难听,越发就来劲了,捋着袖子撑着腰杆子,指着鼻子道:“我才不稀罕这望门寡呢,你们一家子寡妇,谁沾上了谁倒霉!” 赵彩凤这会子也是听不下去了,骂她可以,但是连杨氏一起骂了,简直是忍无可忍啊!她气急了起来,又不会像许氏那样泼妇骂街,眼见着车上的玉米扎成串,拎起一串往来旺媳妇身上砸了过去。 来旺媳妇一时躲避不及,哎呦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好踩上了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