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摇了摇头,表情虽然有些惊慌,眼神却是定定的,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盒茶,主子打开看过就知道了。”她压低了声音,语焉不详地暗示,“二少爷说,主子一定会很喜欢这盒茶的。” 裴玄霜倏地拧紧了眉毛。 南郡王妃?谢溶?是了……这位南郡王与谢溶私交甚好,定是他通过南郡王妃之手,将信息传了进来。 懂得躲避谢浔的耳目,尚不算太愚蠢,却也不够聪明。 裴玄霜什么也没说,将茶叶丢给杏儿,道:“赏给你了。” 结果仅隔一天,南郡王妃又送来一盒茶叶。 茶叶依旧是经杏儿之手送到裴玄霜面前的,杏儿小心翼翼地劝裴玄霜:“主子,你就看一眼吧,二少爷说,主子只要看过了这茶,便一定会动心的……” 裴玄霜盯着桌上的茶叶,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杏儿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搜肠刮肚地思索着游说裴玄霜的话,却见裴玄霜忽然间将茶叶盒拿了起来,打开盖子,里里外外地看了看。 锦缎绣织的盒盖上,藏有一夹层。 裴玄霜从夹层里面抽出一张纸条,纸条上洋洋洒洒写着十个大字:“后日,蕴和茶坊,不见不散。” 裴玄霜沉吟了片刻,亲手将纸条撕成碎片,点了火折子烧了。 结果第二日,谢溶又假借南郡王妃之名送了茶叶过来。 裴玄霜挑开夹层取出那封与昨日一模一样的密信,简直要冷笑了出来。 这个谢溶……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传信给二少爷,就说这件事我答应了。”思量几番后,裴玄霜做出决定,“你与二少爷传信时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 “是!”杏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满面堆笑地冲裴玄霜欠了欠身,踩着小碎步离开了琅月轩。 裴玄霜揉了揉额角,翻出火折将信烧了。 灼热的火星在她指尖燃尽的一瞬,谢浔跨步而入,气宇轩昂地走了过来。 “外面天气这么好,怎么不出去转转,拘在房间里做什么?”谢浔照例亲亲蜜蜜地腻在了裴玄霜身旁,搂着她的肩从铜镜里看她,“一日不见,你可想我?” 裴玄霜眼也不抬一下,面无表情地挣开了谢浔的手。 谢浔轻车熟路地握住裴玄霜的手臂,将她带进了怀里,凌冽的冷松香气与裴玄霜身上淡淡的清香瞬间缠绕在一起,于静谧的卧房之中化为浓郁的暧昧。 “怎么一见我就冷着脸,就不能笑一笑?”谢浔在裴玄霜殷红的薄唇上吻了吻,“霜儿,你想我吗?今日朝堂之上,我听着那些腐儒高谈阔论指点江山,心里面想着的可全是你。” 裴玄霜对谢浔的酸话充耳不闻,却躲不过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和那双深邃乌眸下炙热的眼神。她别过脸,双手攥拳抵着谢浔的肩:“放开我,我不舒服。”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谢浔借着这个话题纠缠了下去,“用不用叫太医来给你诊治诊治,或者,本侯亲自给你看看?” 说着,一把将裴玄霜打横抱了起来,四平八稳地坐在了太师椅上。 “霜儿,你说,你哪里不舒服?”谢浔轻吻着裴玄霜的蝤蛴般的脖颈,“你本就是医者,能医而不自医,莫不是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症?在此束手待毙?” 裴玄霜梗着脖子躲避着谢浔的纠缠,但那厢一向是她躲的越急,他要的越狠,无奈,只得忍着颈上传来的阵阵麻痒道:“我倒是希望自己患上了什么恶疾,立即死了去才好。” 谢浔动作一顿,埋在裴玄霜颈间的头猛地抬了起来,手臂用力箍紧了怀中的细腰。 “你说什么?”他目光压迫地威胁,“你再说一遍试试?” 裴玄霜身子贴着谢浔,眼睛看向别处,偏不与他对视。 谢浔魂儿都被那张对他不假辞色的清冷面庞勾走了,心也痒痒的厉害,那张脸越是冰冷,他便越想将她打碎,捂热,逼得她染上红霞,烫得一塌糊涂。 “我看你压根就没有不舒服。”谢浔握住裴玄霜的手朝下按去,“你是想让本侯不舒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