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容色里也好。结果她看了半天,就看见她自己了。 “我希望……”他郁塞地说,“将来生了女儿像我,生了儿子可以像你。”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是觉得女儿应该像你一样横扫三界,目中无人呢?还是你认为自己有贤妻良母的风范?” 这下他又无话可说了,往下一沉身,直接压在了她身上。 长情抱住他,抚了抚他的脊背,“后悔娶我了吧?” 他摇头,“也许我们生而相冲,你永远是勇士,现在是换了个战场继续战斗。” 她安慰式的拍了他两下,“没关系,时候久了你就习惯了。只是你我要先约法三章,既然婚期已定,就不得悔婚了。若是你现在放弃,折损了我的面子,我会杀得你片甲不留的,听见了么?” 他失笑,“担心悔婚的应该是我,玄师大人几时怕过?” 她沉默下来,隔了好一会儿才低语:“我也以为应该是这样,可事实证明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我在浑浑噩噩的时候无所畏惧,可忽然清醒时,会很害怕,怕控制不住自己,怕变成一头怪物。那时我就想好了,如果加诸于我身上的恶业能去除,我一定要嫁给你,过安定的日子。” 他扭过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原来我是你的救命稻草?如今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你是身心自由的,只要有我在,谁也不会控制你,谁也不敢让你为难。” 她嗯了声,一手在他腰上摸索。他尚不明所以的时候,她解开了他的衣襟,“陛下,你可以对本座为所欲为。” 天帝听着那几个字,感到一阵幸福的晕眩。可以为所欲为么?他心里哆嗦,脸上滚烫,那纤长的手指慢慢伸过去,捏住了她交领上繁复的镶滚。 掀起来,反正她同意了。他看见她衣下月白的,绣着蝶恋花的抱腹,那宛然玉山掩在其下,隐约可以分辨其美好的形状。 他抬起眼来,怯怯道:“长情……本君愈发爱你了。” 她红了脸,“看见这个就说愈发爱我,非要把好色表现得这么明显?” 他嗫嚅了下,“本君是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等福气……” 山形巍峨,山体是软的。他小心翼翼触摸,缎面光泽高低荡漾,仿佛汪着一眼清泉,随他所经之处,回旋出一片温柔的波光。 她轻轻吸了口气,颤悠悠一晃。他看她的眼神灌满了烈酒,一手从她肩头滑下去,顺着手臂的曲线,找到了她的指尖,紧紧抓在掌心里。 长情微笑,放轻了语调问他:“你紧张么?” 他也不讳言,“本君从来没有过……确实很紧张。” 紧张什么,同门的师弟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他还在这里向她承认紧张!也许最后成事得靠她,长情舔着唇想,说你等等,“让本座回忆一下,我见识过推云四十八手,虽然没试过,但步骤还有印象。” “推云四十八手?”天帝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专业的词汇,看她坐起来,定眼看着他的腰部以下。他心头咚咚急跳,困难地咽口唾沫,不由自主支起上半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圆心那一处。 她抬起两手,摆出揉面的架势蠢蠢欲动。他又羞又怕,挪手盖了上去,“你想干什么?” 她极尽诱哄之能事,“你别害怕,你我都没有经验,可以一面交流一面切磋,看谁领悟能力更强。” 谁强谁带头?她话才说完,颈上悬挂的带子忽然松了,那抱腹往下滑落,半边袒露,半边堪堪吊在了峰顶上。 天帝眼睛都看直了,窗外春光从她背后照射进来,长情就像镀了金的佛母,大诱惑中有小小的庄严之感。天帝认为修道的坦途中终于出现了巨大的考验,还好,他定住心神,控制住了扑上去的欲望。 可是万事总有始料不及,在他欣喜于自己的大定上升了一个台阶时,长情一把将抱腹拽下来,扔到了一旁。这下天帝彻底呆住了,想挪开视线又舍不得,彷徨之余,狠狠呼出一口浊气来。 她终于伸手将他推倒,像上次泪湖边上一样,扬裙坐在他腰上。他从下方仰望,目眩神迷,无奈抬起一手,遮在了眼睛上。 不敢动了,他咬着唇任她施为。裤子被褪到膝头,偏着头一副羞愤模样。 长情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受了强迫?你不欢喜么?” 天帝说欢喜,“可是本君想在上面。” 结果她嫌他逞强,“你不及我见识广,闹得不好会很尴尬的。” 想想也是,没有经验的女人弄砸了最多算是失误,没有经验的男人铩羽而归,那可是要贻笑大方的。静下心来,她的手如拂弦,他的身体是一架琴,她指尖经过,便激发出一串嗡鸣。天帝在一片昏沉中想,成亲真是一件美妙的事,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快乐,是贵为天帝的他从未体会过的。长情就像一座宝藏,让他惊讶于人和人之间可以这样相处,让他知道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生命,和自己一样重要。 她轻轻喘了口气,“云月,你可准备好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