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坐下,秦栀身子一歪靠在了他身上,无意间一瞥,却瞧见他手中拿着的密信上,出现了元烁的名字。 微微皱眉,随后伸手将他手里的密信夺了过来。元极想要阻止,但她瞥了他一眼,他最后也只得叹口气。 视线在信纸上快速掠过,她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看来,公冶峥是真不想要个完整的国家。他大概是有收破烂的喜好,把西棠闹得人仰马翻,即便最后他登临大位,面对如此破落的一摊子,他即便找到这世上最好的绣娘,也绣不好这渔网一样的国家。” 元极看着她,没有接话。 “只不过,元烁这次任主将,会不会草率了些?他虽然在军中多年,但实战经验并不多。我担心,他会吃亏。”看到元烁任主将对抗西棠,秦栀免不了担心。元烁是什么性子她清楚,虽是功夫不错,而且绝不胆小怕事,但经验不足。 “你还真是担心他。”这几个月一直都是元烁统领兵马,也没出什么事儿。 而且,元霖宗也担心元烁会不敌,所以亲自去军中走了一趟,辅佐了他一段时间。 “你别用那种语气说话,在你看来他是个成年人,但我觉得他心性就是个小孩儿,还是不成熟。像世子爷这个年纪的时候,他才能成熟。我担心他会急功好利,不懂穷寇莫追的道理,会伤了自己。”放下信,秦栀忧心不减。尤其是那时公冶峥还将一具白骨送到元烁那里,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才是想的太多,他都娶妻,可以生子了,算什么小孩儿?你放心吧,他身边的那些谋士又不是傻子,自会提醒他。”话落,元极抬手将密信收走。 看着他,秦栀摇了摇头,“你以为他会听那些谋士的?那时我们在军营,除了我的话,每次听到那些谋士在他耳朵边儿唠叨,他就直翻白眼儿。谋士在一边说,他在一边小声的嘀咕骂人。他会的那些脏话,都是那个时候发明创造的。他只是在看见你的时候害怕,其他人他可不怕。连父亲也一样,大概是被父亲揍得皮实了,不管多大的事儿,反正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板子,他都无所谓。”说起元烁,秦栀可是了解着呢。是真的担心他会出事儿,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还那么年轻。 元极歪头看着她,随后缓缓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等你肚子里的那个家伙出来后,你会不会也这么宠溺?”这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元烁根本不是孩子她都如此纵容,若自己的孩子,不知得娇惯成什么样儿。 “这个嘛,再说。有句话说得好,因材施教。个性不同,教育方法自然也不同。元烁是满身刺,得顺着毛才行。不过,如果孩子个性像你,那就可能要挨揍了。”盯着他,秦栀倒是一时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现在想的是,如何能给肚子里的孩子带来一个和平的环境,让他安安全全的长大。 元极哼了一声,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属你最有理。元烁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他又不是傻子。再说,这几个月来他都在边关,没受过伤,也没吃过亏,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把腿抬上来,我看看。”话落,元极俯身,将她的两条腿搬上来。 动手把她的靴子脱掉,对面的天字卫也转身离开了。 脱掉靴子,挽起裤腿,她的两条小腿露出来,有些微肿,所以看起来胖胖的。 揉捏着她的腿,元极一边示意侍女将炭炉端过来,烘烤着,总能暖和一些。 秦栀倚靠在那儿,享受着元极的服侍,他手劲儿正好,捏的也极为舒服。 心中想着元烁在边关之事,总是不太放心。 只不过,公冶峥的此等发疯之举,实在是让她无法理解。左右他的想法,必然会有个引子才是。可引子究竟是什么呢?他的所做连接起来,好像一点关联都没有。 视线从元极的身上落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以这个视角来看,真的是很引人瞩目啊。 抬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