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苦脸地问江淮在哪,他如今什么打算。 “我们发短信、打电话、发邮件,上门找人,能见到江淮的事都做了,我们不做倚老卖老的事。这事是我们的不对,觍着脸跟他道歉都可以,只要江淮能回到□□,做什么都行。” “是啊,江老,江淮是您孙子,您出出主意,派人找找他?现在□□的股票没眼看,公关危机一浪比一浪高,外界都在嘲讽江蔚,质疑高层的决策。现在需要江淮出来坐镇。” 江老哪能不知道江淮的心结。 他疼儿子,更疼江氏。 江氏才是他的命根子。 老江总不出面,江淮绝对不让步。 等到晚上十点,江老让江家的人都散了,把老江总留了下来。 “这事你闹出来的,你解决。” 唉声叹气丢下这句话后,江老上楼,独留老江总守着空荡荡的餐桌。 老江总自然在乎□□,现在集团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江蔚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痛心,心脏整日钝痛,头发几乎全白了,整个人苍老了很多,憋闷烦躁的同时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完全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倒在阮呦身上。 倒在一个年轻人身上。 他整日关在书房里,憋着气,绝对不肯低头跟江淮道歉。 他没错。 两天后,股东们轮番上来跟老江总谈。老江总纹丝不动,最后江老出面,在所有人面前怒斥,声音震震:“不去道歉,你跟江蔚一起滚出江家,江家的名利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老江总不得已咬牙出门。 妻子的墓碑被打理得很干净,江淮面无表情地站着。 他正对面立着一个摄像机。 老江总声音阴狠,眼神里露出几分狠绝:“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淮语气淡淡:“道歉的这一幕,我以后年年都要拿过来给妈妈看,不愿意的话现在离开就行。” 老江总气得脸上横肉微抖,嘴唇发紫,心里恶心得不像话,这一辈子注重的所有面子、威严顷刻间丢失干净,深吸一口气,黑着脸缓缓跪倒在妻子的墓碑前。 “我的问题,我和江蔚对不起你。” 说完,老江总立马起身,没有弯腰拍去膝盖上的灰尘,像挺拔的青竹一样傲然挺立,好像刚才丢脸的人不是他,垂在身后的双手却微微发抖。 欲离开时,江淮漫不经心地收好摄像机,轻声说:“我还有条件。” “把江氏航空的股份,还给我。” “然后,好好跟我道歉。” 他跪都跪了,面子已经没了,其他事情在或许会溃败的□□面前,算不了什么了。 老江总声音沉沉:“股权在你爷爷手上,他已经拟好了协议等你回家。” 顿了顿,他背对着江淮,脊背挺直语气淡淡:“是我对不起你。” 话音刚落,立马跟远处的管家一起离开。 神色淡淡,恍如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实际上的老江总没有表现出来的如此坦然。 回到玛丽苏市后,老江总生了场重病,连江蔚上法院接受判决时都没去,不久跟江老一起去了国外。 玛丽苏市再也没有他的身影。 曾经受人憧憬、羡慕的老江总,彻底退出豪门舞台,一辈子的荣耀被毁。 江淮回到□□当天,曾经像墙头草一样倒戈的两位股东送来了不少宝贝,低声下气地乞求原谅,再三保证以后会无条件信任江淮,不再插手公司的事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