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七八丈远?” “黄昏时分,光影狭长模糊,光线却又不强,只要离得略远一分,就很容易看不清事实真相,”宋采唐道,“你怕是误会了。” 曾德庸噎了一下:“我管它误会不误会,反正我是看到了,他们俩有奸|情!那时我已经悄悄找了甘四娘好几次,说了会认下儿子,让她跟我回汴梁,她不肯,我本就没面子,他们还让我看到这画面——” “那甘四娘不仅勾搭景言,还勾搭秋文康,卫氏不过吃醋,要拿她撒撒气,她就找秋文康帮忙,各种示威——她这是在同卫氏示威么?她是在朝我示威!我哪受得了?” 曾德庸闭了闭眼:“我知道我武功不错,但常年谨慎,心里再不痛快,也不会随便惹事,可谁叫上天助我呢……那个景言,有仇家!” “好家伙,一群黑衣人,装束一样,武器不同,黑巾覆面,个个瞧着都极厉害,几十个人围追景言一个!”曾德庸回想起当时的事,还是有些兴奋,“机不可失,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报仇机会,我要是放过,就太不男人了,遂我悄悄的追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打。” “不得不说,那景言是真厉害,一对数十人,借着本身实力,山形地茂,拼出一身重伤,愣是熬死了对面所有人!” “但他熬过去了,又怎么样呢?遇到我就是运气不好。若我没看到,他或可还能活,可老天让我看到他——就是让我杀了他。” 曾德庸这话说的无比阴狠,又得带着得意。 个中隐意很明显,他是捡了个大便宜。 若景言没有经历那一场场糟糕残酷的追杀围剿,曾德庸不可能杀得了他,可偏偏,他经历长时间恶战,本就摇摇欲坠,曾德庸趁虚而入,结果…… 就很明显了。 祁言听的眼睛赤红,颇有些疯魔:“我杀了你——” 温元思拦不住他,干脆眼角示意护卫过来,敲晕了他,好生扶到一边去休息。 人命案非小事,不可自行了解因果,祁言也不是不懂,只是身在其中,关心则乱,听到与小叔叔有关的事,就控制不住。 赵挚脸色没丁点变化,一直看着曾德庸:“所以,你趁景言脆弱危险,用你的武器,杀了他。” 曾德庸:“是。” 赵挚眯眼:“伤的哪里?打了几次?” “他虽伤重,也是极不好对付,我跟他过了很多招,具体都打在哪里,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最后一招,把他打死的那一下,我记得很清楚。在这里——” 曾德庸指了指自己胸骨的位置:“重重一击,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我的狼牙棒,一定击到了他的要害心脏。那一刻他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绝不会有错!” 不甘心,不想死,意外,想不到…… 最后竟然笑了,颇有些释然,没有怪罪没有其它,亦没有一点后悔。 曾德庸长这么大,见过不少死人,但从没有一个人,死前是这样的神情。 待曾德庸把所有细节说完,赵挚手撑着下颌:“你杀了景言,难后呢?你做了什么?” 第267章 招认 “你杀了景言,然后呢?你做了什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