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人一句,语速飞快,眼神不离彼此,眸底翻动的情绪一模一样,默契十足,似心有灵犀。 瞎子也能看明白,他们是想到一起去了! 他们有一个相同的结论! 祁言不是瞎子,他是傻子。 他挠着自己的头,好想把自己的头挠秃:“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给我听听啊!” 赵挚回头,用怜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看他。 祁言感觉膝盖好痛。 宋采唐也看了过来,目光与赵挚相似。 祁言双膝痛的惨不忍睹,差点跪下。 好在宋采唐不是那么绝情,微微一笑,低声解释:“吕明月精神状态不好,她在害怕,强撑着,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就会崩溃。吕家夫妻也害怕,但他们的害怕和吕明月不一样,带着悔,甚至一点点恨,他们好像毕生心愿,就是好好的把吕明月送出门,所有表现,不像在养女儿,倒像是在待贵客,只是这贵客,在家里住的时间长一些……为什么?” “为什么?”祁言眨眨眼,再眨眨眼,“我怎么知道!” 他要是知道,还会问吗! 宋采唐叹了口气:“当时我随口提了句,吕明月生的与其母刘氏不像,刘氏帕子就掉了,说吕明月随外祖母,看似答得非常自然,没任何疑点,但她没有回头看我们。” “所以……呢?” 祁言还是不懂。 说话不看对方,也不是什么错啊。 赵挚差点儿想一掌劈开祁言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废料,把人造成了个草包:“所以这吕明月可能不是吕家夫妻生的!听懂了么!” “啊?啊——”祁言愣了一瞬,方才惊呼出声,“吕明月不姓吕!!!!” 赵挚:“目前没有证据,并不能十成十肯定,但哪家父母孩子的相处模式,都不是这样。” 他猜,吕明月的亲生父母,可能给吕明月留下了巨财,吕家夫妻受了好处,不敢不干事,所以才把吕明月像祖宗似的伺候,管不敢管,教不敢教,让她长成了现在的样子。 “还有一点——”宋采唐补充,“吕明月心虚出逃,理由似乎只有一个。” 蔺飞舟。 她一定看到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与蔺飞舟的死有直接关系! 祁言舔了舔略干的唇,后知后觉:“所以……蔺飞舟找这吕明月,为的可能是吕明月的某样东西,这东西,可能同她身世有关?而现在咱们的破案关键——变成了吕明月的身世?她爹是谁,她娘是谁?” 宋采唐鼓掌:“聪明!” 祁言无奈抚额:“别,别夸我,我知道我已经很蠢了。” “不,她是在认真夸你,”赵挚相当诚恳,语重心长,“你终于能明白过来,并且展开联想,已经很优秀了。” 祁言:…… 眼泪汪汪,他并不想要被提醒这种优秀! 但吕明月的父母……是谁呢? 宋采唐右手撑着下巴,眼睛看着桌上茶盏,往前回顾整个案子。 这两个人,在案子里吗? 谁最关心吕明月,谁为了她做了很多事…… 大脑放空,往日场景一幕幕在眼前划过,所有相关人的话在耳边掠过,越来越快,越来越纷杂…… 突然间,脑子里蹦出一个人来。 一个看似远离,实则一直在案件中心的人。 宋采唐想起,李老夫人坚定谷氏不是凶手,说谷氏从小就乖巧懂事,少时受了很多苦,一度被父母族人关闭家中禁足,直至出嫁。 可谷氏自来谨慎,也不是傻子,从不会做过分的事,为什么会被家人关起来? 她没有做错事,就是有人相胁,对她做了错事。 这世道,女人生存不易,名节二字像一座大山,足以压塌女人的一辈子。 所以是不是…… 宋采唐朝赵挚悄悄招了招手。 赵挚附耳过来,宋采唐凑近,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非常轻,祁言没有听到。 祁言用鼻子哼哼,眼睛看一边,有什么了不起,不听就不听! 反正……他也听不懂。qaq 赵挚耳根略红,看向宋采唐的眼神越发深邃,像水底静火,明明能量强大,却看似平静温和:“这个……你需得等一等。” 宋采唐微笑:“没关系,我有时间。” 结果赵挚还是谦虚了,宋采唐只等了一日半,就得到了消息。 二人商谈良久,最终决定,此一次,宋采唐一个人去,赵挚安排。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