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却愣了愣, 上下摸摸自己, 发现哪哪都没受伤, 立刻放声大笑:“啊我挚哥就是热情好客, 还亲自给我搬了椅子坐,没事的挚哥,我不累,我知道你疼爱我,但我正是火力旺的年纪,站站也行的!” 一边说话,还一边朝赵挚拱手眨眼,好似他们关系非常近,比铁哥们儿还铁。 赵挚眼角直跳,一个茶盏甩过来:“你还是别火力旺了,败败火吧!” 茶盏祁言倒是接住了,但是茶水…… 甩了他一脸。 祁言很坚强,抹了抹脸:“挚哥怎么知道我正好热了,特别想洗个脸呢!” 宋采唐:…… 啧啧,这脸皮。 好在时辰到了,留给他表演的时间不多,温元思进来了,将案件相关人引至堂中,正事开始。 祁言擦了擦脸,和表妹安静的坐到角落里,并未打搅办案。 封建社会,地位高的人肯定是有些特权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能通融的都会通融,比如凌芊芊在这里,只要她不闹,不说话,不影响大局,别人并不会有什么意见。 凌芊芊到底是高门长大,懂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能闹,什么时候不能玩,安安静静坐着,倒像个规矩极好的淑女了。 至于案件相关人…… 大都不认识凌芊芊,许会以为她是什么重要相关人物,也不会随便问,或是挑衅要赶走了。 赵挚高坐,冷面冷心,不说话,温元思便主持控场。 首先问的,是甘四娘和甘志轩母子。 “四月初十晚上戊时,你们在哪里?” 戊时,也就是七点到九点,天黑之后。 甘四娘柳眉习惯性微戚,似染轻愁:“那天生意不好,卤味未能卖完,摊子就没收,一直等着客人。” 温元思又问甘志轩:“你呢,当时在哪里,何时与令堂会和的?” 甘志轩正处在变声期,声音有些粗嘎难听:“我是天还没黑时,发现我娘没回来,就过去找人,之后和我娘一起守摊子,直至东西卖完。” “你二人可是看到了死者?死者当时在做什么,可有上前同他攀谈?” 甘四娘摇头:“没有攀谈。卢大人穿戴不对,须发凌乱,起初妾身没认出来,他坐在窗边很久不动,妾身方才觉得……好像有点像。” 甘志轩点点头,说辞同甘四娘一样:“只是觉得像,并不能十分肯定。我娘同我和卢大人没什么交集,肯不肯定,都不会上前攀谈,他视线看过来时,点点头是个意思已然足够。” 温元思:“其它的呢?死者什么时候走的,和谁见了面,吃喝了什么东西,注意到了吗?可有发现其它任何异常?你二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甘四娘想了想,道:“那日……回去的比较晚,戊时过完,亥时初,方才往回走。没看到卢大人和谁见面,说话也没有,吃喝……妾身没注意,但卢大人目光总看向窗外,好似在等什么人一样,心思并没有放在吃东西上。至于有没有什么异常……妾身不知道,不熟悉,也瞧不出来。走时匆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