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后意外所致,但很明显,他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很不同寻常。” 宋采唐抬头,与赵挚视线相汇,两人眸底情绪一致:这怕是一桩命案! 良久,赵挚方才说话:“不管是不是命案,今夜是没空理的,理也理不了,先拿东西盖上,等天亮了再说吧。” 宋采唐也有此意,和赵挚说这件事,并不是要马上解决,而是她觉得,赵挚应该要知道。 不能确定这具尸骨出现在这里是何原因,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赵挚和宋采唐除了拿东西把尸骨盖上,做上记号,还要保护现场,离的再远一点。 离这里远了,离水,就近了。 宋采唐半是担忧半是调侃:“离水近,观察使行么?” 赵挚一派大义凛然:“就这点距离,谁会怕?” 宋采唐差点没吐槽,那刚刚是谁见水就晕过去了! 好在岸边足够宽,往前往侧走一点,谁的心理承受能力都能顾及到。 赵挚试了试腿,好像还是使不上力,再一次单腿跳着,走到宋采唐新选的地方,盘腿坐下:“第二件呢?” 宋采唐垂眉,从袖间掏出一枚白色丝帕,在赵挚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月色,这梨花,这水景,是不是很美,是不是很想让人作诗?” 赵挚眨眨眼:“所以呢?” “所以我要作一首流芳千古的好诗,可惜没有笔墨。正好你受伤,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还热乎新鲜着,不用多浪费?” 赵挚眼睛危险眯起,好像明白了什么…… 可是不等他反应过来,宋采唐已经冲他明媚一笑,手指戳过来,按到了他腰间的绷带上。 这处伤太重,哪怕换了药,血也没完全止住,纱布表面仍有潮湿血渍,宋采唐轻轻一按,手指就红了。 她放下丝帕,用手指在上面写起字来。 不够了,就又按一按赵挚伤口。 赵挚:…… 光线不明朗,哪怕离的近,赵挚也看不到宋采唐写了些什么,咬牙切齿:“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趁我刚刚睡着——” “君子哪能趁人之危上下其手?”宋采唐还很有道理,“总要知会你一声嘛。再说,你也没睡多久,不耽误,我这诗兴来的正好。” 宋采唐故意侧着身子,避着赵挚不让他看,写完将丝帕麻利一折一捆,以油纸包着,小跑到河边,将纸包扔进去,让其顺着水势往下流。 赵挚:…… 宋采唐回来,微笑解释:“寄情于诗,托于水上,怎样,浪漫吧!” 赵挚闭眼:“我并没有兴趣想看。” “我知道,”宋采唐笑眯了眼,“女儿家心事,你个大男人难道好意思打听?也不害臊!想想也不礼貌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