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丈人——当时的主考将你的卷纸上的荤话全部抹去,才留下了你。难道这个情咱们不应该还?难道你——” “儿子宁可当时就让先皇杀了,也比和秦氏过这几十年来得痛快!” 萧舒云的话如同一颗重石一样,立时将屋里的砸的鸦雀无声。 福九看着萧舒云,万万没想到平日里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竟然如此刚烈,但是她知道萧舒云的这句话,是将自己和父亲推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啪——”的一声脆响。 萧亦云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弟弟的脸上,将萧舒云直接打了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萧舒云!我看你是疯了!这样的话,你是怎么想着和父亲说出口的!”萧亦云大声吼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做萧家的子孙了!” 福九觉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一下子将自己的小嘴给捂住了。 萧秉承却盯着地上倒下去的儿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福九也随着老人的身体在慢慢的移动眼光,老人站起来的很慢,却让人感觉有一种秋天即将落叶的沧桑感。 “舒云,原来你对父亲的心里竟然已经恨到这种地步了!看来我是错了,真的错了!” 说着,萧秉承竟然像是谁也没看见的缓缓往外走,眼睛直直的,极其吓人。 福九赶紧站了起来,走过去缠住萧秉承,担心的唤了一声,“爷爷?” 结果,萧秉承还没有走到门口,就整个人倾倒了下来,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福九的身上。 萧亦云一看,吓得跳了起来,一步跑过来,将父亲从福九的身上搂过去,“爹!爹!” 萧舒云也听见萧亦云的喊声了,立时从地上抬头,然后连滚带爬的奔了过来,大哭着喊道:“爹!爹!儿子错了!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而就在屋里乱成一团的时候,韵梅忽然冲着窗外喊了一声:“谁!” 说着,就一个腾身朝着外面跑了过去。一个暗影一闪而过。 萧秉承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脸色苍白的和窗外的雪一样。 萧舒云跪在地上,再次一句话不说。 福九里外忙乎着,又是找郎中,又是要去照顾外面的下人,不准乱说话。 而韵梅回来之后,只说看见了影子,人却没有追到,一定不是跑了,而是藏起来了。 福九摆了摆手,眉心紧锁的说道:“先不去管那些了,眼下已经乱成一团了!先把爷爷这边的事安排好了再说!” 秀儿看福九忙乱,便拉着韵梅出来悄声问道:“你去派人去看着二奶奶的屋子。咱们家里谁知道二爷的事都不妨事,但是就是不能让那位二奶奶知道。否则,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我知道了!小姐这边……” “没事,这边丫鬟婆子多,出不了什么事。告诉咱们的人一定要谨慎小心,这两天家里事情多,咱们绝对不能出事,给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大小姐做事掣手掣肘的就不好了!” “我知道!” 说完,韵梅转身就消失了。 萧秉承病倒的事到底还是传到了阮凝的耳朵里,她拖着生病的身子到底还是过来了。只是,萧秉承却紧闭着双眼,一个都不想见。 家里的气氛沉闷的和要打雷似的,让人压抑到不行。 掌灯时分,福九安排下人们准备一些稀粥小菜给萧秉承端过来,顺便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其他人也吃一点。 正在福九在屋里逐个安慰的时候,忽然出去一整天的秦妈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不好了,柳姑娘难产了!” ------题外话------ 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