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礼,然后匆匆走出去准备东西,明天一早悄然启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薛家侧面的角门便悄悄的开了,四娘带着鸳鸯和十五个精炼的薛家军护卫骑着马快速的消失在冬日的寒风里,没有惊动任何一人。 而金羽西悄悄送走了四娘,便赶紧和薛鼎天说了,让他老人家宽宽心,静等四娘的消息。 薛鼎天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满是皱纹的脸上到底还是有了一丝松弛。他只希望这个新年薛家所有的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走过去。 四娘的消失虽然让家里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但是金羽西淡定从容的解释却并没有惹起任何人的怀疑。 这边薛家在暗暗的安排,那边萧家则在大张旗鼓的去找皇上诉苦。 阮凝这次是打定主意死也不让福九回到苦窑去了。本来她是想着等福九的伤一好便接回自己家去,结果老太爷又病了,她就不好再开口了,准备等老太爷好一好再接福九回家。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福九和萧韧熙是奉旨住在苦窑的。虽然苦窑是被烧了干净,但是旨意却没烧,所以,按理福九最后还得住回苦窑去。所以,要想福九能回到萧家去,第一件事就必须是让晏澈撤掉圣旨。 所以,阮凝打定了主意,要是皇上不收回生命,她就墨迹死他。 等出事后的第三天后,阮凝便亲自换上自己的一品夫人朝服去求见皇上和皇后。阮凝是有策略和计谋去的,还不等走过一半,就开始哭。虽然不像寻常百姓家那样的放声大嚎,但是却是哽咽着泪雨如花。一步一抹泪不说,还边走边磕头,走到上面的时候整个额头都青紫了。 阮凝刚一出现,苏舞月就得到消息了。气鼓鼓的去找正在礼佛中的晏澈。 “看到了吧?我说什么来着!福九出了这么大事,人家婆婆怎么会做事不理?现在是婆婆跪着上山来死谏,过几天就得是薛老太爷了。”苏舞月觉得这件事想起来都闹心死了,“早就应该让孩子们回来的。现在可倒好,弄的小九也受伤了,老太爷那边也受惊了,现在还在家躺着哼哼呢!弄的朝廷上下都去看过了,连瑶华和瑶尘也都过去慰问了。感情,就咱们夫妻不会做人?!我说我去看看,你也不让。我要派人去,你也不让,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明明能是一件好事的,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就来个顺坡下驴的让孩子们回去,您可倒好,一句话不说。平白的让人家婆婆来跪求,这到底是图什么啊?韧熙就算是有什么错,你让他再守一阵城门也就是了,偏得让小九跟着一起遭罪,到底想怎么样啊?” 苏舞月生气的在旁边跺脚,却看见晏澈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一边转动念珠,一边看佛经。 一气之下,苏舞月一把将晏澈面前的佛经抢走,“我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晏澈叹口气的抬头去看自己媳妇,“有些事你不懂。现在不适合让韧熙马上就回去,他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去做。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苦窑……” “什么事非得在苦窑才能做啊?扶贫啊?”苏舞月简直要被自己的丈夫给郁闷死了,低头紧盯着晏澈,眼睛瞪的老大的说道:“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不但你神秘兮兮的,就连瑶华和瑶尘也都是鬼鬼祟祟的。现在又说韧熙必须要住到苦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们这么紧张?” 晏澈看着妻子,眼睛一低,转着佛珠说道:“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在这瞎想,什么时候瑶华和瑶尘就鬼鬼祟祟的了?说的这么难听!” “什么难听?就昨天,他们两个来的时候明明是脸色沉重的和天塌下来一样,结果见到我还在那强颜欢笑的说是想我了!我呸!有他们两个那样想人的吗?我又不是陪祖宗去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见了你,还直接把我支出去了。后来看见我进去了,立时就闭嘴不说话了,他们当我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啊!”说道这,苏舞月气得就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还不解恨的又转身的瞪着丈夫,“还有你!你说说,好好的,为什么偏要去别的房间睡!说什么怕影响我休息,你有什么可影响的?你是不是又开始每天偷偷的看奏章了?还是偷摸的背着我想宫里的哪个小妖精呢?” 晏澈听媳妇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得皱眉看着她,“你胡说什么啊?别忘了,这是佛堂!” “你也知道这是佛堂啊!当着佛祖的面你还老是和我支支吾吾的,要是以后回到宫里去,还不知道要瞒我成什么样呢!”想到这几天的郁闷,苏舞月就觉得心里憋屈的难受,索性今天也说了,不如就说个痛快。 看着晏澈又不说话了,苏舞月深吸口气,“我也不管你们在背后到底在折腾什么。但是福九,却说什么也不能再去住苦窑了。萧韧熙是你的宝贝疙瘩,但是福九却是我的心头肉。你让你的疙瘩藏起来我不管,但是我的心头肉却必须回去。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你让人家好好的新婚媳妇不回家去住那个破苦窑算怎么回事?这让人家萧家人心里能舒服?以后办事能尽心尽力?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着,苏舞月生气的一下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