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舞月抬头一看,赶紧带着人快步走了过来。 “老太爷,您怎么过来了?”苏舞月看见薛鼎天简直都有点激动了,这个时候老人家过来,能和晏澈说说话,可真比什么都强。 替过萧韧熙,苏舞月和瑶华一左一右的扶着薛鼎天往前走。 “诶呀,我不过来也不放心啊!晏澈这孩子我知道,最是好强要脸面。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能心里不憋屈?你们啊,都不敢劝,也劝不好。 舞月啊,你呢,贤惠!这我都知道。可是啊,你这个丈夫啊,有时候是个刺头!你劝是劝不好的。得骂!骂两句,他心里舒服了也就好了。 今天你要是受了委屈啊,也别往心里去。晏澈,就是个小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等老太爷去给你好好说说,啊!” 薛鼎天边走边说,说的苏舞月眼泪都要出来了。 “老太爷,只要您能让皇上宽宽心,别说我受委屈,就是让我伺候您,我都愿意!”边说着,苏舞月边擦了擦眼角。 “别哭!哭什么!放心,天塌不下来。那就是掉下来,也先砸晏澈,砸不到你!” 听薛鼎天如此说,苏舞月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老太爷,我情愿这天掉下来,先砸我一下。我可舍不得砸到皇上!” “没出息!”薛鼎天颤抖的骂了一句,然后又笑了。 说笑中,一群人便来到了门口。 看看紧闭着的房门,一群人又都冷了下来。 刘忠小心的将门推开。 薛鼎天挣脱开众人的搀扶,自己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然后又回手,亲自把门给关上了。 留下外面一群忐忑不安的众人。 ** 晏澈本来是闭着眼睛躺在软榻上,手捂着眼睛。 听见门轻轻响了一下,不由得皱眉冷冷的说道:“滚出去!朕说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滚不出去了!老头子年纪大了,别说滚,蹲都蹲不下去了!” 一声苍老豪迈的声音伴着当当的拐棍声传了过来。 晏澈一愣,立时睁开眼睛转头去看,就看见薛鼎天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晏澈一挺身就站了起来,赶紧快步走了过来。 “老太爷,您怎么来了?”晏澈边扶住薛鼎天边问,想了想,就皱着眉头说:“一定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去您那嚼耳根子,才把您给折腾来的!混账!” “你闭嘴!”薛鼎天站住身体,敲着拐棍瞪着晏澈,“你骂谁呢?那关心你还关心出错来了?我还告诉你,谁也没去嚼舌根,老头子我心里惦记着你,自己来的!要骂你骂我!哼!” 说完了,薛鼎天才又拄着拐棍往前走,直到晏澈把他扶到椅子边坐下。 “师父,弟子没事,您不用担心!”看见没有别人,晏澈很自然的叫起小时候的称呼,顺便给薛鼎天倒了杯茶,放在老太爷的面前。 自己则坐在旁边陪着薛鼎天。 薛鼎天看着晏澈,忽然长叹一声,将自己饱经风霜的手放在晏澈的手上,心疼的拍了拍,“你呀,不用在师父面前说没事。你什么样,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心思重,有难受的事从来也不说。对颜面上的事看的很重。幼诗的事对你来说让你颜面扫地不说,连皇室的尊严也没保住。你心里难受,还不说,这让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晏澈看着薛鼎天的手,低着头没说话,只是,额头上的青筋却被钢牙活活给咬了出来。 “晏澈啊,这人生上的事,不如意十之*,你要是件件都放在心里,那你的心里就只剩下一个又一个的窟窿,里面装的全是苦水啊! 是,幼诗确实犯了大错,可是她毕竟只是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