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特惭愧的表情地看着她:“对不起啊,暖儿,我不知道……” 温暖笑了笑:“我又没怪你。”就算怪也怪不到方芳芳头上,是她自己电话通了都不知道,看来一会儿赵玟轩来了,她得提前跟他服个软。 钢琴演奏已经谢幕,顿时全场掌声轰鸣,温暖抬起头望过去,不期然就撞入了宋名扬的眼。 此时,他依旧矗立在钢琴前面,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身姿挺拔而卓越,微笑恰到好处,完美的包装瞬间秒杀在场的所有师奶和少女们,只可惜他此刻的眼里只有温暖,笑容亦是为她绽放。 温暖很快就把眼别开不再看他,只是低头假装在玩手机。 正把屏幕来回刷了十几遍,宋名扬的短信却发了过来:提前的生日礼物,这次恐怕没资格再参加你的生日会,所以先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温暖看着字幕,只觉得心里闷闷地难受,却一直不敢把头抬起来,因为知道一抬头就会对上他含笑的眼。 她只是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装作没有收到短信,装作一切都不知情。 直到赵玟轩电话打来,告诉她自己已经到酒店大堂,她这才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会场。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抬头看过宋名扬一眼。 因为害怕动摇,所以宁愿装作看不见。 遇事,她永远第一个选择逃避,过去六年如此,如今亦是。 过去六年,她一直自己骗自己,骗自己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骗自己只是心累不想经营一段感情,骗自己不过是还未遇到一个比他更适合自己的人。 她宁愿龟缩在自己铸造的躯壳里不出来见人,也不肯承认自己从未被重视,不肯承认自己是那个轻易就能被割舍的物品。 温暖还记得那晚,他站在风口说的话:“前程是我的一生,而你只是我人生中某个阶段的伴侣,如果愿意等我,那么五年后,我回来娶你,如果非要在你和前程之间取舍,我想,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一生和过客之间的差距,孰轻孰重,相信谁都能斟酌出来。 而五年的时间,里面掺杂太多的不可控因素,谁也无法预知其中的变数。 不论是异地恋还是异国恋,这种牛郎和织女的远距离厮守难保最终变味儿,当然也有信念坚定的,分开后心往一处想,重逢时劲儿往一处使,可这种概率微乎其微。 柏拉图式的爱情,最容易消磨人的心智和意念。 可当时,在爱情至上的温暖眼里,她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就天真地以为宋名扬也同样可以,事实证明,她的确做到了。 可惜那时宋名扬用那么讽刺的口吻告诉她:“你还是那么迟钝?委婉的拒绝都听不出来,即便你真的做到了,可你凭什么觉得我在这五年里就一定不会变心?” 这话说得她哑口无言。 他不愿意在这五年内为她坚守,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她没信心? 后来才知道原来在他眼里,她终究仅仅只是一段仅供怀念的时光,一个份量比路人稍微重那么一点点的熟人。 所以这段时间里,他对她的好,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逗弄一件供他消遣的玩物? 可直到他飞去英国的那一天,她还依旧怀揣最后一丝希望。 她跑去机场找他。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她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求他至少尝试一次,或许他们可以突破地域局限成就柏拉图。 来往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她,她只知道,在他答应之前不能松手放他走。 可他却那么狠心,一点点地掰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那么决绝不带迟疑地急于摆脱她。 他说:“温暖,成熟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