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通知下去了,现在诸位大臣已经被请去太和殿了。” “可有大人表示不满?” 仲玉话中的“请”,可不一定就是客气的请人。对于不配合的人,他并不吝于武力打压。 “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 仲玉这么一说,衡玉就不再问了。 她依照后世经验组建的情报组织可不是一般的组织。前几年她来洛阳时,意外收服了仲玉,思量过后将仲玉安排进情报组织里,今年年初,她已经放了大半的权给仲玉,令他掌管情报组织。这些年的收集探查之下,她的手里已经握有洛阳几个大世家、高官们的把柄。 武力震慑,外加衡玉手上握着的把柄,朝堂上的三公九卿们都沉默了下来。 有资格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的人都选择沉默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随便他们蹦跶衡玉也是无所谓。 先有平价盐,后有平价纸、土豆、玉米以及馆藏阁等利国利民的东西,她得尽天下民心。现在只要大义也在她手上,天下诸侯但凡有所异动,必将受到铁血镇压。 衡玉在仲玉的领路下来到朝臣上早朝的太和殿。 此时本应该漆黑安静的太和殿却是灯火通明,殿内各处传来窃窃私语之声,目光时不时落在大殿最前方被捆绑的两个人以及站在他们旁边,风姿秀雅的年轻人。 直到衡玉踏入殿内,步履从容,任由殿内或打量或惊疑或恐惧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的脚步极轻,殿内诸人却觉得她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落在他们心上一样。 衡玉来到太和殿,仲玉留在殿外没有进去。 仲玉面对仲颖倒是一点也不心存愧疚,也许在仲颖看来他对自己有恩,但仲玉不会忘记,最开始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就是仲颖。他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最后却又留了自己一条命,并且将自己养在身边,只能说明仲颖处事不断。 当了恶人又想要好名声,最后只能作茧自缚自食其果。 看到衡玉进来后,站在仲颖和叶信身旁的宋沐上前两步,对她拱手行礼。 衡玉走到台阶之下,对着站在太和殿的诸位大臣,朗声道:“陛下登基,主少国疑以至于引起叶家仲家相争,如今太后、太皇太后不幸蒙难,明初此行原本就是为了陛下而来,眼见陛下有难,明初不得不出手为陛下清君侧,即使日后史书批判也只能挺身而出,还请各位谅解明初今日的冒犯,实在是非常之时只能行非常之事。” 三言两语,就给自己的行为安了“清君侧”的名头,占足大义。 出自世家的丞相王浩,御史大夫许英以及九卿等人闻言,都知道衡玉是在让他们表态。如今局势不利于他们,低头是唯一的办法,但身为世家的骄傲,让他们受一个后辈的威胁而低头实在是令人心有不甘。 一时间,局势僵持着。 打破这一僵局站出来的人是大司农,他踏步出列,声音在大殿上回响,“古有甘罗十二岁为相,如今主少国疑,内里朝纲不稳,外有强敌环伺。郎君有勇有谋,几御匈奴于边境之外,又有推行平价盐、平价纸、找出亩产过千斤的土豆的功绩在,着实有昔日护国宁将军、诸葛皇太后风采。举贤不避亲,也不应担忧年岁之事,还请郎君接任大将军一职,内稳定朝纲,外平息动乱。” 大司农早已是衡玉的人,他站出来表态后,原本持中立态度的人也都出列附和了。三公九卿中,不知不觉已有大半人支持她担任大将军。 丞相王浩看了眼跪在前列的仲颖和叶信,再想想自己书房里那封写满王家其他人罪行的书信,低低叹息出声,缓缓弯下腰,拱手附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宋明初手握重兵,还握有他们这些世家的把柄,占尽大义,朝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心向于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叶家仲家相争,最后反倒是并州宋家享受胜果。 后生可畏,着实是后生可畏啊。 衡玉走上前来一一扶起丞相、御史大夫还有九卿,谦虚推辞道:“明初年幼,若是担任大将军之职,只怕有很多人不服。” 大司农转念一想,接道:“郎君何必自谦,不过郎君任大将军的确不妥。郎君之父并州牧宋翊镇守边境,威震匈奴多年,劳苦功高。况且也没有子居父上的道理,理应让宋大人任大将军,而郎君则接任太尉。” 父女两人,一人任大将军,一人任太尉,着实是好算计啊。 王浩抬头看了衡玉一眼,却正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