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尚书一惊,忙有拿起方子再看,“这方子那里不妥?” 薛云上道:“韩尚书不觉此方子略眼熟?想当年先帝元后之案,那时候大人虽不是主审,但抄宫时,大人可是也在其中的,怎么就忘了。” 韩尚书再顾不上惊诧,凝神再细看,再细想当年几乎血洗太医院的那件案子,隐约的还真是越看这方子越是眼熟了。 先帝在位时,子嗣之盛,非当今皇上可比的,所以夺嫡之争时,才会那般惨烈。 先帝儿子虽多,可皆是庶出,唯一的嫡子只有一个,正是元后所出的大皇子。 可因元后在怀有大皇子之时,所用的调养方子不对,坏了身子,不但不能令大皇子足月出世,还在生产后月子里便去了。大皇子因在母体中便受毒害,还是未足月出生的,禀赋之弱,御医们曾言定活不过五岁。 先帝震怒彻查后宫,这才发现罪魁祸首正是那养身的方子,于是太医院便遭殃了。 就算如此先帝元后也再救不回来了,大皇子身子也调养不回来了。 可大皇子不但是嫡子还是长子,再加之先帝与先元后的情谊,先帝对大皇子的爱惜可想而知。 只是凭先帝如何小心调养大皇子,大皇子得精心养育虽未夭折在五岁之时,到底也未能活至成年,十二那年就死了。 薛云上能忽然知道此偏方正是当年那方子,也是因对叶胜男的病症不得要害的王太医,回太医院后遍寻卷宗案例,看到了先帝元后的卷宗,这才想了韩氏的脉息,似乎也先帝元后的十分相似。 后在今早薛云上拿着偏方前来问询时,王太医又对照了当年的那方子,发现除去几味无关紧要的,和用量上的不同,其余的竟然如此的相似,这才告诉了薛云上了。 薛云上听说后也是大吃了一惊,深知此事并非亡羊补牢便能完了的,这才拿了方子来找韩尚书了。 韩尚书宦海浮沉多年,这里头的厉害比薛云上看得更清楚。 这么些年后,这方子又现世了,可想而知当年加害先帝元后和大皇子的人竟然躲过去了,且至今未死,可见又有一场腥风血雨要来了。 想罢,韩尚书当下便叫心腹,命其暗中彻查,让薛云上也不可声张。 襄王府中,在王妃请来韩夫人之时,太妃便知事情败露了,只是她却不以为意。 常安家的却是心惊胆战的,“只怕要闹大了。” 太妃却道:“闹得鸡飞狗跳的才好,这样安哥儿才顾不上理会外头的事儿了。” 常安家的说,怕韩氏会说出太妃来。 太妃却冷笑道:“谅她也不敢。就算她说出我来,你当谁会信她的,指不定还会再定她一个不孝的罪名。” 只是没几日,王道光来禀说,韩尚书的人竟然能查到他外头徒弟身上了。 没错,这偏方正是王道光给的,而当年先帝元后之死,王道光也知道些蛛丝马迹。 只是那时候的王道光不过是后宫一位贵人按在宫里的伏子,连个内使还都不是,只是个小火,所以就是那位贵人死了,他也能逃过一劫。 再后来,王道光去服侍老亲王,老亲王出宫建府后也得跟随出宫来,进了襄王府。 只是王道光到底怎么和太妃勾结到一处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所以这会子太妃听说韩尚书竟然能凭着一张方子,几乎查到王道光身上来,便说了王道光,“你不是说当年的事儿,再到不了你的身上的,那韩为萧又是怎么凭着那方子查到你身上来的?” 王道光连忙躬身告罪,“的确也是奴婢大意了。” 太妃却笑道:“这韩为萧果然还是有些手段的。” 王道光又问道:“虽如此说,到底还要赶紧想法才好。” 太妃又冷笑了一声,“慌什么,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