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上道:“依怙如今虽在我屋里使唤,可她的月钱都是太妃屋里出的。你如今也当家,也早应当知道了吧。” 韩氏听了一怔,暗道:“这月各处的月钱倒是要放了。只是也不过是我从外头账房关了回来,在按各处人头如数给就是了。谁还费心一一看都有谁的。” 一看韩氏这神色,薛云上便知道韩氏是没留心过了,无声叹了叹,又道:“说白了,她还是太妃屋里的人,就是我也不好对她大呼小叫的。你也莫要太过严苛了。” 韩氏一听也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方才她的刻薄被薛云上听到了,但她心里还是不服,心道:“既如此,她怎么不回太妃身边去的干净,省得在榴绯轩受气。” 不管心里如何,韩氏嘴上还是知道该怎么说的,“三爷说得是,其实素日我不这样的,就是今儿碰上一件事儿,我不知该怎么才好的,难免就有些迁怒了。” 薛云上问道:“什么事儿?” 韩氏就把她陪房瞧见的事儿都说了。 薛云上听了,道:“依王府的规矩和章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是祖母如今还病着,莫要闹得太过,惊动了她老人家。” 韩氏点头答应了“是”便去了。 也就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叶胜男从上房出来。 见着薛云上,叶胜男上前蹲福,“三爷。” 薛云上起身和她站一块,道:“陪我走两步。” 叶胜男又福了福,“是。” 两人一前一后,从优昙婆罗院后门出去的。 出了后门,就是与王府外墙成的夹道。 优昙婆罗院本就是偏,这夹道就更是少人走动了。 薛云上出来就牵上手叶胜男的手,道:“让你受委屈了。再忍耐几日,我弄明白太妃的意思,便让你再回我身边来。” 叶胜男瞧着薛云上脸上的倦色,有些于心不忍,道:“奴婢不觉是委屈。如今在西厢房,就绣绣花也累不着奴婢什么。” 薛云上道:“可没你服侍,我委屈。” 叶胜男一听薛云上又不正经了,一把将手挣脱出来,“三爷还是赶紧进去吧,如今太妃可离不得你和三姑娘的。” 薛云上慢慢收起笑了,些许郑重道:“谁不但郑国公了府是式微了的,如今我才知,原来祖母和郑家还有这般大的能量。都到宫里去了。” 叶胜男一惊,“三爷是说,宫里那件事儿是……” 薛云上点点头,吩咐道:“你去告诉汉广,让他去承恩候府找宁家大公子。” 叶胜男道:“就让汉广去宁大公子就完了?三爷就没别的话了?” 薛云上笑道:“不必多说。宁家如今掌十二卫,虽然锦衣卫并不在其列,但想要打听一二还是能的。见到汉广,忠振他就知道了。” 叶胜男蹲身,“是,奴婢知道了。” 而去了宗人府的二爷,果然是埋头苦干。 如今的宗人府宗人令与襄郡王的交情不浅,自然就给了襄郡王脸面,对大爷和二爷大开方便之门。 再有就是毒害张选侍之人是被当场被拿的,只要问出线索,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案子没有不结的。 这下药暗害张选侍的人,是张选侍宫里的一个小宫女。 起先这人还抵死不招,严刑之下到底受不住,才都招了。 可看着那供词,莫说宗人府和内务府的人,就是大爷也知道要不好了。 只因那小宫女的供词,字字句句都不离熙皇子,且查出不少旁证来,也直指熙皇子。 天下皆知,熙皇子是当今圣上唯一的独子,储君的不二人选。 可若这残害手足的罪名落头上,凭他熙皇子是谁,也要坏了名声的。 谁还会拥护这样阴狠不仁的君主。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