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爷也以为该给杨大奶奶个教训了,这样的事儿她竟然连他都敢欺瞒了。 大爷敢如此有持无恐地不顾全杨大奶奶,不过是以为杨大奶奶还是会同从前一般,就算是闯了祸也会有惊无险的。 到底是他的妻子,襄郡王不会不顾及他这个长子的脸面的。 周安听闻老柏家的所说,冷笑了数声睨着地上的老柏家的又道:“接着说,我倒要再听听襄王府还有什么脏水要往我的妹妹身上泼的。” 老柏家的被吓得又是一哆嗦,惊慌失措地就向襄郡王跪爬去,央求道:“王……王爷明察,小的说的……说的都是……都是大实话。” 襄郡王的脸面因烛火的晃动有些阴晴不定,就见他忽然抬脚就将老柏家的踹开,声音阴沉而冷厉道:“接着说。” 老柏家的被这窝心脚踹得滚了好几圈,只是才停住,老柏家的又忙忙从门口爬了回来。 连口角涎出的血水都顾不上擦,老柏家的又是磕头又是告饶的,但口齿总算是利索些了,道:“三爷受了家法病了,正好王爷说让人不得打扰三爷,还要三爷养病思过的话。大奶奶就借题发挥,令小的带人将三爷锁在了续斋了,还四处传言是王爷的意思。还说是太医吩咐的,三爷的病要饿几顿才能好的,所以大奶奶不让人给三爷送吃的,想要……想要……就这么生生……地饿死……病死三爷去。” 若不是在太妃面前,周安是又想奋起去对襄郡王和大爷拳脚相向了。 倒是四爷,他从来就是个没眼色的,也是个不知道顾忌的,一听老柏家的说这样的话,当下就掉过脸来对大爷冷哼道:“好歹毒的用心。今夜大嫂所为定是觉得事情要隐瞒不住了,便要先下手为强,烧死三哥一了百了了。” 说着,四爷又看襄郡王一眼,故意:“大哥到底是咱们王府的嫡长子,就是三哥都比不得大哥‘尊贵’的,事后谁还敢让你一命还三哥一命的不成。” 老柏家的虽听不明白四爷为何会说杨大奶奶要烧死薛云上的,但她实在是怕了,该说的她也都说了,旁的她是不敢再多有的半句的,所以只跪伏在地上不做声。 今夜之事多少人亲眼所见了的,现下又有老柏家的口供,再无可辩驳的,所以大爷纵然恼羞得很,却也不知该从何分辨起。 只见大爷一手指着四爷的鼻子,脸上的颜色越发精彩纷呈了,嘴上倒是不住张合,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襄郡王说话了,“来人,带杨氏。” 周安瞪着襄郡王磨牙切齿道:“正好,我也想见见襄郡王这位手眼通天的冢妇。” 去请的人是太妃身边的妙境。 妙境去了半柱香的功夫,回来说杨大奶奶小月子了,不便过来。 襄郡王和大爷就是一怔。 那里周安笑得阴阳怪气的,“这小月子来得真是时候。” 说着,周安向襄郡王一拱手,道:“堂堂王府冢妇有喜,怎的不去咱们国公府去报个信儿,让国公府也好送份礼来沾沾喜气的不是。可别说王爷你们是事前也不知的,这样的话来。鬼才信。” 周安又了冷笑了一会,倏然就将手边茶几上的盖盅扫落在地,站起身来逼向襄郡王道:“我们周家如今虽式微了,可一拼之力还是有的。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说毕,周安向上与太妃拱手告辞,便带着周琦走了。 大爷倒是也想赶紧走的,只是襄郡王不动,上头的太妃也一直没说话,他也就不敢动作了。 这时就听上头的太妃长长叹了口气,睁眼了。 奇怪的是,太妃旁的也不说,只对襄郡王道:“王道光原是你父王左长史,如今再让他回来服侍你左右倒也合适。” 当日太妃请王道光回来验明毒炭,襄郡王和大爷就知道这王道光当年便成了太妃的人了。 如今太妃却要将这样的人光明正大地安在襄郡王身边,可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