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帮你照料,安心。”他没有提到周玄业和天然呆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俩很可能处于一种不妙的境地。 说完这些,他道;“你还有机会离开吗?” 这话问的有些敏感了,但电话依旧通畅,说下去应该没问题。 我道:“几率一半一半,我在这里,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外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嗯。”他应了一声,我们便结束了这次联系。 之前一路坐车、换衣服、取血,其实还挺累的,这会儿往床上一倒,空间虽然小,但还挺舒坦的。我躺在里面眯了约莫半个多小时,便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有个很古怪的声音说道:“来了个新室友。”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但音调很怪,扭扭捏捏的,一听就是个娘娘腔,让人很不舒服。我听着那粗粗的嗓音配合娇滴滴的调子,只觉得鸡皮疙瘩直冒,瞬间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外面有人敲我脚那一头的活动窗口,那个娘娘腔的声音娇滴滴的问道:“在里面吗?” 我搓了搓耳朵,爬到另一头,打开活动门,道探头一看,外面是个瘦瘦弱弱,还没我高的年轻人,头套已经摘了下来,穿着白色的防护服。 他一见我,顿时满脸羞涩,低着头拿眼睛瞄我,娇滴滴的说道:“你好。”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干笑道;“你好。” 我这一回话,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举起自己胸口的牌子道:“我叫李妙,你可以跟我妈一样,叫我妙妙。” 我为什么要跟你妈一样。 我为什么要叫一个老爷们儿妙妙。 你一个老爷们儿,起这个名字真的没问题吗?取名字的人故意在坑你吧? 但看他那一脸羞涩的模样,我觉得这名字取的挺对的,这不是哥们儿,这是位男儿身女儿心的姐妹儿。 我无语的看着他,道:“有事吗?” 李妙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认识一下。你就是毕教授的新实验体啊,年纪看起来不大哦,你是哪里人啊,我是四川人,我们四川人长的都比较矮,那个……”他还要继续的东拉西扯,我心里已经在思考,要不要仗着自己s级实验体的身份把这小子踹远点。 反正我还算个珍贵的小白鼠,踹一个白护服的研究员也应该没事。 “对了,一会儿该吃饭了,你还要继续睡吗?要不要我待会儿帮你领饭?”一个老爷们儿脸上露出一副含羞带怯的神情,娇滴滴的看着你,是个正常男人都忍受不了。 我憋不住了,伸出脚,刚准备对着他那张让我鸡皮疙瘩直冒的脸踹下去,就见休息室的金属大门打开了,从外面又走进来两个穿白色护服的人。 那两人边进来边摘头套,看起来都不到三十岁左右,皆是中国人,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看了我们这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喲,娘娘腔,在那儿干嘛呢?” 李妙娇滴滴的模样顿时就变了,变得不自然起来,冲那人道:“你才是娘娘腔!你再乱起外号,我就不客气了。”明明说的是反抗的话,结果整个人肩膀都缩起来了,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看的我一阵无语,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比女人弱,难怪被人叫娘娘腔。 看得出来,李妙对这三个字非常排斥,他这么一说,那小胡子又道:“哎哟,来、来、来,过两招,我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小胡子旁边的是个瘦子,打了个哈欠,道:“算了,欺负这娘娘腔干什么,让人以为咱们欺负女人。” 小胡子于是没理李妙,自顾自的脱了外层的防护服,道:“就是看不惯这种男人,窝窝囊囊的,丢咱们爷们儿的脸。哎……”他似乎想到什么,跟那瘦子耳语两句,瘦子浑身一抖,道:“别他妈的瞎说,看着不像。” 虽然不知那二人具体说什么,但一看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再转头一看李妙,这丫双眼已经含泪了,看的我几乎要崩溃。 我没想到这种好歹是科研基地,高级人才的地方,居然还会有这种室友间的‘矛盾’,当然,我是没打算搀和的。如果现在哭的是个妹子,我肯定跳下去安慰她,可现在哭的是个老爷们儿,我心理素质还没有强大到去安慰一个老爷们儿的地步。 但这兄弟不肯走,站在我脚那一头直抹眼泪,我不得不随口说道:“兄弟,哭什么嘛,有什么好哭的嘛,不就是被人损两句嘛。我在我工作的事务所里,实力是最弱的,我老板,天天骂我是废物、白痴、赔钱货;垃圾、王八蛋、白眼狼;你看我往心里去了吗?他现在一天不骂我还觉得不爽呢,人嘛,大度一点,别什么事情都放心里嘛。” 李妙闻言边抹眼泪边看我,说:“一天不骂你不舒服?你真变态。” “……”我他妈的突然很想掐死这个娘娘腔。 顿了顿,他一边抽泣,一边娇羞的瞄了我一眼,扭扭捏捏的说道:“不过……不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