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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垒?


热的小手,揉了揉额头,笑得无奈至极。

    到底谁才是流氓?

    夜里近零点,狂乱的风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鬼哭狼嚎地嘶吼。

    男人靠着床头闭目养神,时不时掏出手机瞧一眼。

    零点刚到,他的房门准时被人推开,门前的女人以冷漠掩盖羞涩,她大摇大摆的进入,大摇大摆的掀开被子爬上床。

    他盯着身侧背对他的一小坨,眼底漾开丝丝浅笑,伸手关了灯,低身滑进被子里。

    心里默念十个数,掐着最后那个数,床上微动,她一点点凑过来,细长胳膊环住他结实的腰身,用力收拢,下巴紧贴着凸起的锁骨,嘴里轻弱喘息。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愣了下,“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那你要不要回答?”她爬起来,下巴抵着他的胸口。

    “你问。”

    “你身上为什么没有刺青?”

    其实这个问题在他第一眼她就想问了,可那时候两人完全不熟,只能逼迫自己忍住。

    “我之前看手机,有的刺青师全身都是。”

    男人沉默很久,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起身确认时,他用力按住她的腰,哑声开口:“做这行不是我的梦想,严格来说,更不是我的喜好。既然不是因为热爱,我没有必要去追踪这种信仰。”

    “什么意思?”

    他的眼睛在暗光中散尽忧伤,似乎触碰到一些不愿提起的伤疤。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不想说,可以吗?”

    贺枝南很想刨根问底,但男人的声音太过压抑,她听得隐隐心疼,没再继续追问,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自然的转移话题。

    “你有问题想问我吗?”

    他细细一想,“没有。”

    “你难道对我一点也不好奇?”

    她真是服了这个男人。

    她现在对他的一切都在乎的不得了,可一段时间过去了,他从来没开口问过她之前的事。

    魏东一手枕着头,另一手摸她脑后的长发,“你想说,你会告诉我,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你不怕我之前离过婚,还有两个小孩?”

    他闻言笑了,直言不讳,“我的舌头告诉我,不可能。”

    贺枝南听懂这话,耳朵红透,害羞的低头咬他脖子,他也不躲,任她咬出浅浅的牙印,埋在他颈边细喘。

    “你问一个问题,必须问。”

    他拗不过她,思来想去,手指慢慢摸进她衣摆,抚摸后腰那朵妖艳的花。

    “为什么要弄这个?”

    她垂眼,很长时间一言不发,他以为自己触到禁忌,刚要开口,她闷闷的开嗓:“我之前死过一次,差点没了。”

    男人身子猛颤了下,气息也飘,“然后呢?”

    “我想换一种活法。”

    他声音停了几秒,悠悠地问:“那现在是你想要的吗?”

    “目前是,但我还不能确定”

    “好。”

    “好什么?”

    魏东没说话,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脸,却能准确吻到她的眼睛。

    “那朵花是我刺上去的,所以,我有责任陪你走完后面的路。”

    “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去沟里吗?”

    他无所谓的笑笑,“上了车,谁还会在乎去哪里。”

    女人心头一暖,两手轻轻捧着他的脸,送上自己柔软湿润的唇,他欣然接下,大手揉着她的细腰,凶狠的啃咬。

    一通深吻过后,她眼眶发热,呼吸迷乱,男人胸前起伏的厉害,忍着没再继续,重新睡回她身边。

    “就这样?”她满眼失落。

    “还想干什么?”

    他压抑喘息声,低声解释:“明天一早我要去朋友那里,这次大概得去两叁天。”

    “我也要去。”

    “我过去办事,你跟着做什么?”

    “我想去。”

    她低声重复,那根执拗的神经再次发作,“带上我一起,魏东。”

    男人轻轻闭眼,低叹了声。

    “行吧。”

    她心满意足,乖乖闭眼睡觉。

    可下一瞬,刚才满脸正气的男人再次翻身压上来,顺手扯过被子盖住紧密重迭的两人。

    肩头那根摇摇欲坠的细带被他扯下,湿吻从锁骨一点点亲上来,寻到两片软滑的唇瓣。

    “唔你”

    “我想了想”

    男人气息滚烫,热浪逐渐蔓延至耳垂,软肉被人含在唇齿间厮磨。

    “今晚要不干点什么,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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