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军下辖三个师,其它五个军皆下辖四个师)。当然,和学兵军正规师采取三三制不同,原东北军编出来的师级单位依旧是二四制,即一个师两旅四团,规模只有学兵军正规师的一半。欧阳云做出这个决定,曾经遭到麾下军官们的非议,在他们看来,这等于原东北军的将官们以旅长和团长之实坐了师长和旅长的位置,这是总司令对原东北军将官们的娇惯,对他们就不公平了。对此,欧阳云允许手下们进行议论,但就是不思修改,似乎坐实了他娇惯原东北军将官们之名。不得不说的,欧阳云这一忍辱负重之举果然打消了原东北军高级将领们心中的疑虑,东北军师长和旅长、团长级别的军官们人心大定,他们不再抵触学兵军的改建,转而抓紧时间换装熟悉新式武器装备,让“秋日反攻”得以如期展开。 明面上不抵触了,但这不是说原东北军的将官们就从此心甘情愿的为欧阳云所驱策了。随着“秋日反攻”战役开打,他们现在有了新的担心,怕会被充作炮灰部队。而以他们的思维习惯,认为部队一旦被消耗干净,那么他们的个人前途就完了。不怪他们有这个想法,当初,因为他们当初奉中央政府之命参加淞沪会战时就曾经吃过这方面的大亏。是时,刘多荃的独立第105师被或许扩编为第49军,下辖105师、106师和107师,负责驻防沧县和静海。临战扩编,这是老蒋拉拢地方部队为自己效命一贯的手段。高鹏云因此从旅长升格为师长,一夜之间跻身中将行列。然而,经过静海一战之后,他麾下的两个旅长和四个团长六去其五,队伍也从战前的将近六千人一下子缩水到不足一千。对此,高鹏云虽然心痛得抽搐却也坦然接受,在他想来,这是国战,牺牲大一点也是可以接受的。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和刘多荃等49军的将官们义愤填膺,当他们撤下来向老蒋要补充的时候,老蒋却一改之前的态度,虚以为蛇不说而且处处刁难。这事最后在张少帅出面的情况下虽然得以解决,但是却从此在他心中种下了阴影。于是,当再次被派上前线的时候,他立刻就有了同样的担心。 肖闽权和教导团刚到学二十一师的时候,高鹏云对他们相当警惕,就担心他们会发动士兵来夺自己的权,为此他还特别召集手下的军官们开会,三令五申让他们遇事只能向自己报告,限制他们和肖闽权等人过多接触。高鹏云想要防患于未然,而事实证明他这方面的担忧是多余的。肖闽权也好,向勇也罢,他们并没有插手军务的意思。前者只是兢兢业业的负责后勤工作,后者则专心于训练,唯一出格的举措就是他们喜欢找小兵们聊天。对此,高鹏云觉得自己能够接受——在他想来,毕竟现在吃喝穿都是拿学兵军的,人家派出监督也是理所当然。肖闽权和向勇谨守自己的职责没有越雷池一步,故双方合作尚属愉快,到目前为此还没有红过脸。但是这绝不意味着高鹏云就放松了警惕,比如说现在,肖闽权忽然对他的指挥提出质疑,他便觉得这是前者想挑战自己的权威,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无视肖闽权谦恭的态度,他心中暗暗警惕,冷冷道:“肖主任,您也说了,您不懂军事,那么您凭什么质疑我的指挥?肖主任,我听说您今年才二十四岁?” 高鹏云出言不逊,而且忽然将话题转到了自己的年龄问题上,肖闽权心中不快,不过依旧保持隐忍,认真的回答:“师座,在政治学校的时候,我们有接受军事方面的教育;我确实只有二十四岁。” “我今年四十五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兵呢。术业有专攻,肖主任,打仗是军事主官的事,你只要管好后勤就行了。” “师座——”肖闽权还想再劝,但是高鹏云却不肯再听了,他对手下警卫道:“前线危险,肖主任身份金贵,还不赶快把他护送下去。”一挥手,直接让警卫将他“护送”了下去。等肖闽权走了以后,高鹏云冷冷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对身边的参谋长张成科道:“毛还没长齐的家伙居然对我指手画脚,放在以前,我会让他先蹲半个月的紧闭去。哼,外人都传说学兵军军纪如何森严,我看是狗屁。太没大没小了!” 张成科是高鹏云的老部下,两个人亲密的关系让他可以说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话。高鹏云表明了态度,张成科自然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不过参谋长的职责让他如鲠在喉,又不得不说一些高鹏云不爱听的。他先附和高鹏云,将肖闽权贬斥一番,然后语气一转用充满担忧的口吻道:“总司令来电话了,犹太人已经拿下了九合,其先锋部队已经开到了龟山湖一带,师座,我们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一些。要是被犹太人拿了首攻,总司令会生气的。” 张成科口中的总司令自然是张少帅,听他这么说,高鹏云不得不面对现实,他四顾一眼,发现身边除了自己的几个贴身警卫并没有其他人,遂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成科,你以为我想如此啊?但军座有过交代,速度慢一点不怕,但是一定要保住部队。” 一架白鳍豚恰好从其头上飞过,引擎的轰鸣声引得他抬头张望。目送白鳍豚向北方飞去,他接着道:“对于学兵军而言,我们毕竟是客军,我怕他们的飞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