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遴选,只有林涛这个家伙是事先了解的,毕竟他们专业对口。 程子砚我们都认识的,和龙番市局合作办过的那么多案子里,经常可以看到程子砚的身影。可是程子砚每次出现都是以痕迹检验员的身份出现的,居然以图侦专业的身份被遴选过来,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不过,因为警力有限,基层痕迹检验技术员通常都是“万金油”,不仅仅要承担痕迹检验的分内工作,很多其他的专业,如刑事摄影、图侦、测谎之类的工作,都要一并承担。既然程子砚是一个有图侦天赋的痕检员,我们勘查组里多一个“万金油”也绝不是坏事。 不一会儿,办公室大门外走进一个瘦弱的小姑娘。 小姑娘和陈诗羽差不多年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运动服和干净的牛仔裤,她双手把双肩包抱在胸口,红着脸走进了我们的办公室。程子砚个子不高,瘦瘦的,标准的瓜子脸,唇红齿白,皮肤白皙,不太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短短高高的马尾辫。总之,不穿警服的程子砚,还真是给我们眼前一亮的感觉。 “大家好。”程子砚说道,声音不大。 “欢迎你。”我伸出右手,和程子砚轻轻握了握。 “这儿正好有张空桌子。”大宝每次都是这么殷勤。喜欢热闹的大宝,恨不得不停地进来新人,把勘查小组变成勘查处。 “哟,这次的反应我倒是有些意外啊。”师父笑着说。 “就是,真偏心。”陈诗羽仍然趴在桌上看书说。 我知道,陈诗羽刚到勘查组的时候,我非常抵触,这笔仇陈诗羽还没忘。 “当时不就是觉得有女同志,出差不方便嘛。”我尴尬地说,“现在两名女同志,出差还是开一间标间,不浪费纳税人的钱,又提高工作能力,何乐而不为啊。” “贫嘴。”陈诗羽扑哧笑了出来。 “可是我们那辆破勘查车只有五座啊,现在咱们六个人了。老秦这体形,坐在后备厢里不知道挤不挤。”韩亮开玩笑道。 “不用不用,我坐后备厢就行了。”程子砚急了,连忙说道。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程,要不要这么单纯啊。”林涛说,“不过你很快就能适应了,我们这儿没几句真话。” “就是,男人的话别信。”陈诗羽还是看书的姿态。 “这个组织上都考虑过了。”师父说,“你们的车交厅车队重新安排,现在给你们新配了一辆七座suv。” 说完,师父把一把车钥匙扔在韩亮的桌子上。 “哇,有新车开了。”韩亮拿过钥匙看了看,“这什么牌子的车?咋没见过?” “你只认识宝马、奔驰吧!有车就不错了,还想挑吗?”师父瞪了韩亮一眼说。 “师父来就这事儿吧?”我说,“还以为有案子,吓了一跳呢。没事儿了,程子砚妹妹我们会给她安排好一切的。” “你晚上请客吃饭吧。”韩亮对我说。 “不行,我和我儿子约过了,晚上和他共进晚餐。”我捂了捂钱包。 “你儿子才三岁!”大宝抗议道。 “谁说没案子的?”师父居然不知从哪儿又拿出个文件夹,说,“早晨青乡发生了一起命案,给我们省厅报了信息。虽然没有要求我们赶往支援,但我看你们最近挺闲的,所以你们去一趟吧,确保证据体系没有纰漏。” “好啊!出勘现场,不长痔疮!”大宝一蹦三尺高。 “嘿,真的是你亲爹吗?”韩亮一边驾车,一边和副驾驶上的陈诗羽说,“这也叫新车?五年十万公里的老头子了,淘汰给我们做勘查车?” “我爸什么时候说是新车了?你自己想的吧。”陈诗羽撑着脑袋说。 “有车就不错了。”我说,“现在公车改革那么严格,公车是全民监督啊,能换辆七座车,师父肯定是尽力了。” “回头我来买辆七座suv,私车公用没人说了吧。”韩亮愤愤道。 “你的私车不能改造,就不能装备发电机、强光灯什么的勘查设备,所以没法具备勘查车的功能。”我说,“不过suv倒是坐着很爽,视野也很好。” “也是,比我的tt强多了,回头我还是换一辆。”韩亮说。 “小程,听说你妹妹是什么神秘组织里的?”大宝坐在最后一排,趴在中排靠背上问。 坐在林涛身边的程子砚显然是在想什么心事,被大宝这冷不丁一问,吓了一跳,说:“啊,哦,是的,子墨在守夜者组织里当警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