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眨眼间便被毁,你是何等的无情。你若不许我回去,早该有所行动,为何让我荒废了这么多年的光阴,难道戏耍别人十分有趣吗?”王宝玉双眼赤红的好像能滴出血来。 “宝玉,或许上天另有安排。”左慈说话明显底气不足。 “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天帝,你竟然利用我!老子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跟你没完,骂你到死。狗娘养的,你要是听着不爽,那就将我劈死!来啊,来啊,劈死我吧!谁胆怯谁就是孬种!”王宝玉继续大骂不止,熊熊怒火在心中狂暴的燃烧。 “宝玉,辱骂神灵会遭来不测。”紫虚上人小心的提醒。 “不测?”王宝玉冷笑一声,断断续续发出笑声,“老子被耍了快三十年,还有什么不测比这更可悲?天帝!你心灵肮脏到每个毛孔都散发臭气,我,王宝玉,看不起你!你如果干不了就让贤吧,实在不行老子替你当!” 极度愤怒绝望的王宝玉骂声越加不堪,左慈等人畏惧他手中的青芒剑,不敢过来拉扯,只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由着掌门从半夜一直骂到天明。 最后,王宝玉因为体力透支,终于晕倒在法阵之中,四位长老这才将他带回聚仙楼内,放在床上歇息。 所有人都明白一点,天下不可能再有第二颗至宝太乙珠,不会再做成乾坤大挪移法阵,王宝玉踏破虚空回家的想法,已经彻底破灭,再无一丝希望。 几位长老也颇有几分憔悴,这个乾坤大挪移的法阵是他们集体智慧的结晶,为此连累掌门东奔西跑,危机重重,结果一点谱都不靠,都想着该如何向掌门请罪。 哀莫大于心死,王宝玉躺在床上,半睡半醒,脑海中纷乱时而如苍蝇轰鸣,时而如狂涛碎岸,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了心绪,他恨天帝的无情,毁掉了长久以来坚持的最大梦想。 直到夜色深深,王宝玉这才从床上起来,怒火依旧难以平息,他再度手持青芒剑冲出聚仙楼,指着漫天的繁星,高声咒骂天帝,用尽了各种恶毒的词汇。 “宝玉,莫要再这样,我们一定想尽办法,再找到一颗太乙珠。”左慈劝慰道。 “老左,你不用哄我,不会再有太乙珠。天帝这个混蛋,他就是想彻底摧毁我的梦想,用这种方法折磨我。”王宝玉愤慨道。 “即便是天帝要折磨你,你也不能如此折磨自己啊?”左慈眼中现出泪光,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跟王宝玉相处多年,宛如亲人,他又何尝愿意看到王宝玉这般样子。 “我等做事不利,还望掌门惩罚!”紫虚上人面带愧疚,深深作揖。 “望掌门惩罚!”其余几位长老也纷纷请罪。 “这跟你们没关系!”王宝玉皱眉大手一挥:“事到如今我算是看透了,我也悲催的成为了别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我却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从今往后,我只做自己,再也不被人利用。” “宝玉,你终于想通了?”左慈惊喜的问道。 “对!我不会再折磨自己,我要折磨天帝,哈哈,天帝,你的好日子来了,你就等着瞧吧!”王宝玉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充满了无尽凄凉,却让左慈等人更加担心。 王宝玉终于大摇大摆的回到自己屋内,倒头大睡,长老们却依旧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不会再有太乙珠,也找不到替代的宝物,而王宝玉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将来能做出什么举动,着实令人堪忧。 “唉,怪我大意,宝玉上次唤出神剑中的青灵,据那青灵讲,这世界本就是一颗先天种子,而种子为了约束神灵,最大的规则便是禁止踏破虚空。”左慈唉声叹气,懊悔不已,早想到这些,就该对乾坤大挪移法阵加以更大的保护。 “照这么说,天帝也该受先天种子规则的约束,他又为何要破坏法阵,而不是寻求在此基础上突破?”紫虚上人还是想不明白。 “宝玉上次踏破虚空失败,一条魂魄去往了阿修罗界,再上一次,娄子伯通过法阵,影踪皆无,不知去往何方。这两次行动,很可能引起了天界的重视,从种种迹象看来,乾坤大挪移法阵,根本不能突破先天种子,很是低端,但却能够突破各界位的限制,天帝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青城子分析道。 “如此说来,通天花岂不是也有危险?”左慈担忧道。 “乾坤大挪移法阵可畅通无阻,通天花尚且有修为限制,倒是不必担忧。”紫虚上人道。 “诸位,我等该商议如何劝说宝玉,如今宝玉手中有封天剑,坐拥几十万强将精兵,若是一时糊涂,只怕将带来生灵涂炭。”于吉道。 “于长老思虑周全,宝玉山穷水尽,怒骂天帝不休,定然会有糊涂之举。”胡昭惊出一脑门的冷汗。 几位长老,商议了再商议,最后决定撒个慌,给王宝玉以希望,不要做出更出格的举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