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跟关兴交战,并没有防备,被张苞一箭正好射中了肩头,不由发出一声惨叫,大刀脱手而出。 失去了兵器的潘璋,满脸惊恐之色,撒腿就跑,关兴哪里肯放他走,拽开大步追了上去。张苞连忙在身后大喊,但是关兴就是不肯回头,此时在他眼里,只有一个人,潘璋,一定要用他的头祭奠亡父! 张苞急的直拍大腿,急忙召集大军,高喊着冲了上去。 潘璋跑回阵中,抢了一匹战马,而关兴一连砍杀了数名江东士兵,也抢夺了一匹战马,继续追击潘璋。 两军迅速混战成一团,因为潘璋受伤,江东大军士气低落,很快就呈现败势,退了下去。乱军之中,潘璋带着箭只顾逃命,而身后的关兴穷追不舍,跑着跑着,潘璋竟然偏离了队伍,进入到一处山谷中。 关兴岂能放过潘璋,目光紧紧锁定了他,一路砍杀,不肯罢休的追了上来。 此时,天色已晚,潘璋惶惶不可终日,疯狂的沿路奔逃,关兴手提大刀,也不管后边的战事如何,坚定不移的追杀潘璋。 跑出了十几里,天已经彻底黑了,潘璋隐约看见前方有个剪刀形的岔路口,就在路边,还有一间草屋,一名老者,拄着拐棍,正茫然的坐在门前。 “老先生,恳请搭救!”潘璋下马跪拜。 “将军何事?”老者不禁一愣,从此人的打扮看,倒也可以轻易看出是名将军,只是年老耳背,听不清说话。 潘璋匍匐前行,凑在老者耳边,连比带划的求救,指指自己的伤口又指指身后,意思是后面有人要杀他。 老者大致看明白了,气喘嘘嘘的说道:“我乃年迈将死之人,如何能搭救将军?况且这茅草房内十分狭小,也并无藏身之地。” 潘璋气急败坏,站起身来急得直跺脚,身后隐约可听见马蹄之声,潘璋不敢耽搁过久,从怀里掏出一块十两重的金子,放在一条路上。 然后潘璋又牵着马走另外一条路,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指指来时的路,又指指金子所在的那条路,叹了口气,然后上马离去,悉听天意。 潘璋走后不久,老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颤巍巍走过去将金子捡起来揣怀里。这对于老者来说,无疑是一笔巨额财富,没想到穷苦一辈子,临了还能过上几天好日子,置办一口上好的棺材,天降贵人啊。 贵人帮了自己,自己能不知道报恩吗?于是老者不顾夜风侵骨,缩着袖口依旧坐在门口。没过多久,关兴急匆匆的追了上来,发现了这处剪刀路,立刻勒住了马。 “刚才可见有人在此经过?”关兴并没有下马,坐在上面不客气的问道。 老者不由皱了皱眉头,刚才那位将军比这小子大一辈,还谦卑的冲着自己又是磕头又是塞金子,所以我还偏就不告诉你! 老者受了潘璋的金子,懒洋洋的手指另外一条路:“有一人一马,朝着那边去了!” 关兴追山潘璋心切,甚至忘了道声谢,策马继续追了下去。身后老者鄙夷的唾弃,拄着拐棍进屋去了。 一直追到了天明,关兴也没发现潘璋的影子,查看了一下方向,十分不甘的独自回了大营。 关兴的这种做法,在理论上是应该受到处罚的,刘备念在关羽的面子上,并没有太过责备,只是强调了一句,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潘璋狼狈的逃回了南郡城,并没有拔下那支箭,就这样带着向大都督陆逊请罪。陆逊只想用这种方法让众人引以为戒,也没有责备潘璋,让他抓紧去处理箭伤。 潘璋这一战,让江东损失了五千兵马,也让这些战将们深刻的意识到,刘备的大军人多势众,绝不可轻敌。 南郡城事关重大,这段期间,陆逊所做的事情之一,就有深挖护城河和加固城墙,如今的南郡虽然不比襄阳,但想要攻破,也绝非易事。 经过一番商议后,刘备再次将阵营向前推进了十里,展开了对南郡的进攻。 先锋吴班率人前去搦战,陆逊根本置之不理,任凭吴班喊破了喉咙,就是不派一兵一卒出城。 既然对方不肯出城,吴班等人在刘备的指示下,对南郡城展开了强攻,铺天盖地的士兵汹涌而至,搭桥过河,试图攀登城墙。 陆逊对此早有防备,战略防御物资准备了无数,光是箭矢就准备了上百万支。一连攻打了几日,刘备的大军在城上如雨的飞箭压力下,竟然连护城河都没能通过,反而因此损失了上万兵力。 “圣上,不能再强攻了,还需另思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