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诸葛亮便拉着王宝玉直奔江边而去,速度极快,像是逃命一般,王宝玉被他带的两脚离地,差不多跟飞起来一般,原来,文弱之人也有爆发的时候。 范金强正在船上焦急的等待,看见二人飞快的向大船跑来,终于松了口气,连忙将他们逐一拉到船上,还没来得及拔锚起航,一队足有千人的江东士兵就向着这边疾奔而来。 骑在一匹矮马之上的丑脸中年男人,正是刚刚自西川赶回来的庞统! “孔明,宝玉,莫要走!”庞统骑在马上焦急的大喊。 “黑影,快到我这边来!”王宝玉冲着黑影马高喊了一声,黑影马的耳朵动了动,居然原地几个跳跃,就把庞统摔在了地上,随即以极快的速度,仿佛踏在水面上一样,终身跃到了船上。 庞统摔得不轻,还是脸着地,本来就丑,现在半边脸已经肿了,那模样真的不用再看了。庞统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散了架的腰,弓着身子点指着诸葛亮,道:“孔明,你因何欺骗我主?又想去往何方?” “士元兄,你此言何意?”诸葛亮摆摆手,示意大船不要动,不急不缓的说道。 “冬至之时,一阳来复,必起东风,你摆设高台,装神弄鬼,不是欺骗我主,又是何意?”庞统顾不上身上疼,还跺了几下脚,足见其心中不满。 “喂,老庞,你们这是过河拆桥,我倒是问问你,你之前敢保证,今天晚上必然会起风吗?”王宝玉忍不住插嘴道。 “哼,休要狡辩,孔明,你敢说自己心胸坦荡,对大都督绝无丝毫隐藏?”庞统反问道。 诸葛亮并未答话,王宝玉则不屑的笑了笑,双臂抱于胸前,说道:“老庞,东风来了就是最大的胜利,我们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你何必非得较真呢?好自为之吧,我们也该走了,拜拜!” “不能走,尚有许多事情没有说清。”庞统道。 “我们又不归江东管,合同上也没规定我们必须留在这里,所以来去自由!你赶紧帮周瑜打仗去吧!”王宝玉立刻吩咐范金强开船,速速离开这鬼地方。 “如果你们不跟我回去,休怪我不念旧情。”庞统小眼睛一瞪,发出了威胁。 “那就要看看你能否挡住我的金箍棒了。”范金强挺身而出,高高举起了铁棒。 “弓弩手准备!”庞统退后几步下令,队伍中立刻出来几十名弓弩手,将弓箭齐齐对准了三人。 “老庞,你想玩真的啊!”王宝玉恼羞的问道。 “实话告诉你们,大都督刚刚下令,不能放你们回去。”庞统终于说出了实情。 事情其实非常简单,庞统从西川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高台上见了周瑜,当听说诸葛亮借东风的事情后,庞统说,今日就该起东风,何谈借字? 周瑜立刻恍然大悟,猜到诸葛雷和王宝玉这是要借机逃走,急忙就让庞统带人来追,他可不想二人回去,哪怕不杀软禁起来,也省的给江东留下祸患。 “士元兄,水镜先生是我的恩师,我们也算交情不浅,何故苦苦相逼呢?”诸葛亮道。 “孔明,非我不仁,各为其主耳!”庞统又劝说道:“你们且跟我回去面见大都督,若他真有杀心,我庞统拼得性命也要保你们平安。” “切,谁信啊,要是周瑜恼了连你也一块杀了,那谁还会保我们?”王宝玉鄙夷道。 “即便同死,我亦不会放过你们!”庞统鼻翼翕动。 唉!诸葛亮长叹了一口气,将怀中的那封书信取出,说道:“恩师只怕此时已经不在人世,此处有恩师一封书信,让我转交于你。” “水镜兄,何故早早弃我而去?”庞统的小眼睛不停的眨巴,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范金强下船将信交给了庞统,返身回到船上,继续严阵以待,庞统一看确实是水镜先生的笔迹无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随即嚎啕大哭,倒头便向西北方叩拜,口中说道:“水镜兄,庞统惭愧,有负大恩。” 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能让庞统如此动情?诸葛亮不得而知。 但以王宝玉的行事风格,肯定会把这封信偷看一遍,水镜先生在信中说,庞统父亲的尸骨他已经寻回,就葬在了水镜山庄东面的山上,令人祭拜,香火不断。 水镜先生的信中还告诉庞统,他在死前已有预感,早晚有一天,庞统将要离开江东,来到刘备的身边。 所以,如果诸葛亮想要逃离江东,也只有庞统事先察觉并可以拦住他,但让庞统无论如何,也要放孔明一条生路,其实也是给自己留路。 庞统哭罢,便命人将这封信给当场烧了,不发一言,转头带人便走。 诸葛亮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命令开船,直到船开出好远,还在回头张望,叹息道:“士元当世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