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下手时果断了许多,动针后几乎是不管不顾的把孩子扯了出来。 听到婴啼声的众人均舒了一口气,胤禩一叠声让稳婆把孩子抱来看,书雪累的歪在椅子上半天没动弹。 雅尔江阿被康熙绊在南书房直到宫门下钥时方得以回府,听到消息就带人赶了过来,二话不说与胤禩动了拳头,胤禛、胤禟弟兄费了好大劲儿都没把人安抚住,还是书雪隔着窗户喊了一声才把胤禩解救出来,如今见妻子累得脱力,抱起人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胤禩只顾着高兴,等他反应过来早没了“恩人”的踪影,激涨的心情因此而平复了不少。 ☆、一八〇、明大义灯节说君 胤禩夫妻还没昏过头去,第二天即备下重礼亲谒简亲王府请罪,和康熙赌气在家的雅尔江阿连门槛都没让他们擦到,书雪把几家皇子府的请帖都回了,一心一意在家教软脚“小螃蟹”学站立,对丈夫的举动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身为帮凶之一的康熙大帝没好意思说什么,又不舍得怪罪自己的儿子,只得拿儿媳开刀,以太后的名义罚八福晋抄写《女戒》十遍外额赏简王府御用器件无数,削去的佐领也还了回来,姿态已经摆出来了,雅尔江阿不好得寸进尺,别扭了两天就上朝去了。 八贝勒得子却是惊动朝野的大事,以往胤禩只能挂“直王党”的招牌追根就底还是吃了没儿子的亏,像佟佳氏、纳喇氏、钮祜禄氏、董鄂氏、富察氏等旗人著姓及博果铎、马尔珲、保泰一干实权宗亲虽然更看好他,只“无子”一项就将热情打了折扣,如今消去最后的缺憾,影响力可谓直线上升。 综上原因,八贝勒府大阿哥的洗三礼空前隆重,宗室贝子以下、朝臣二品之外的家眷竟连张门票都混不上,其盛大程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皇子府嫡长子的洗三规格。 康熙似乎对新生孙儿盛大的洗三礼有所芥蒂,因体谅胤禩得子不易没有明着表态,却在元旦朝贺时突然问书雪:“汉武帝弃嫡立幼,于皇室是祸是福?” 满室寂然,太子握了握手上的酒杯,眼中划过一丝愤恨,其余几个皇子均用不同含义的眼神望了过来。 书雪没矫情着说什么“此事非妇人所能评析”,起身正色回道:“汉室倾危,首祸废嗣。不独汉武,强秦富隋,皆因废储亡于三代。” 康熙又问:“晋武如何?” 书雪从容回答:“因孙立子毋如废子立孙。” “朕又如何?”康熙步步紧逼。 书雪微微欠身:“太子才干远胜苏、据、勇之流,储妃仁惠,非贾后能及万一。皇父功业,与秦皇汉武只在伯仲,幸胜半筹,贵在嗣君得人。” 康熙眯眯眼:“若无太子,朕岂非逊于二帝?” 胤礽慌忙俯身告罪。 书雪执杯进辞:“秦皇汉武,明君昏父;晋武慈爱,失之贤嗣,东宫才孝,惠、贾莫及,佳儿佳妇,君之大福,明君慈父,东宫万幸!” 康熙沉默片刻,忽然朗声大笑:“说的好!说的好!” 太后因问道:“被这丫头饶的头晕,她跟你说什么值得高兴成这样?” 康熙含笑解释:“她是怕儿子犯糊涂。” 太后似懂不懂,转头看向胤礽:“怎么跪下了?快起来。” 康熙暗叹一声,抬手示意胤礽起身:“朕不过是和文华玩笑而已。” 胤礽大为别扭:谁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众人都不留痕迹地瞄向书雪:这位还真是有胆量,明目张胆的给自己贴□□的标签,也不怕龙颜大怒。 书雪不孚众望的回敬康熙:“要是三十年前谁敢开这样的玩笑估计您能活剐了他,二十年前有人说这话多半是身首异处,上推十年还是小命难保,现在您能拿这话开玩笑,可见是怕走前人的后路坏了圣君的名声。” 康熙被书雪一顿抢白,脸憋的通红,举起酒杯敬了太后一白。 雅尔江阿擦擦额角的冷汗,忍不住嗔怪道:“我迟早得被你吓死!” 书雪挑挑眉,带着孩子们赏花灯去了。 “你也太不留情面了,幸亏汗阿玛没有动怒,否则看你怎么收场。”胤禟抱着府上的“金凤凰”弘政走过来,“我可真服你了!” “你别拿话激我!”书雪瞥了胤禟一眼,“你们爷儿们的心思瞒得住哪个?白劝你句话,爬得越高跌得越重,就算站到峰顶也未必扛得住山风,咬牙挨冻的时候就晚了!”m.nancHanG791.COm